線串成的網給拉住,慢慢的緩緩地向一個方向牽動著……
安德推開了殿門走了進來,卻瞧見赫連政和羅剎皎是十分親密的距離,赫連政就那麼寵|溺地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她,安德不禁幽幽的笑了起來。
“老奴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麼發自內心的開心過。看來這次受傷,皇上卻意外獲得了幸福,老奴很為皇上感到高興。”安德在錦陽殿之外與赫連訣談話。
語重心長的談話深深地刻入了赫連訣的心裡,他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才知道自己從來不曾這麼為一個除了老七之外的人擔心過,更何況那人卻還是個女人。
既然安德這麼說了,看來殷素兒現在很安全。如自己所想的,赫連政真的很喜歡她,所以他應該不會傷害她。
羅剎皎剛醒來,便惶然的從龍榻上坐立起來。
瞪大了眼睛環顧了四周,又用力地擰了下自己的臉蛋兒。“哎呦”的慘叫了一聲,才被眼前的赫連政給拉回了現實中來。
她聲音顫抖著,眼睛不安的眨巴著。問:“皇……皇上?”
“醒了?”赫連政問,然後向前伸出一隻手臂,輕輕地用自己的右手將羅剎皎身後的明玉金絲枕立在了羅剎皎的背後。
她整個身子都靠著明玉金絲枕,赫連政的手臂才緩緩地抽了出來。又道:“皇姐,昨晚睡得好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羅剎皎還以為昨晚那是赫連政受傷,驚嚇過度腦子抽風才把自己當成了他的皇姐,誰知道經過了一夜之後,她還是皇姐!
女子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嘴角邊帶著一絲淺淺的苦笑。說:“我睡得很好,皇上昨晚睡得好麼?”
說著,她不自禁地拉緊了裹在自己胸前的金絲被,錦被已經被踢到了地上,可見自己昨晚睡得好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
她小小的腦袋裡還是臆想連篇,赫連政是怎麼被自己的睡姿驚嚇到,又或者自己是不是還打了呼嚕,或許自己還踢了赫連政幾腳?怪不得自己睡夢中覺得自己在用麻袋練功,又好像回到了羅剎山的時候……
就這麼想著,她卻看著赫連政的臉慢慢的湊近了自己。她的背緊緊地貼著明玉金絲枕,男子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頭頂的牆壁上,似是緊緊地按著。又用極為魅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問:“皇姐以為朕昨晚睡得怎樣?”
羅剎皎不禁扯緊了胸前的金絲被,慢慢的……慢慢的,將金絲被矇住了眼睛……腦袋,又羞愧的鑽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中。
珠簾搖墜,紗帳飄逸,一位男子已經赫然站立在簾帳之外有些時候了。
一聲清亮的男音輕輕地帶著乾澀的意味輕咳了兩聲,“咳咳……皇上若是還不捨消得芙蓉紅帳暖,那瑾南也只好偷得浮生半日閒了。”
說完,竟偷偷地笑了起來。
清晨的微光之中,碧落宮閣之內赫然站立的男子俏麗的身影,宛若鋪陳開一軸水墨的畫卷。羅剎皎只覺得如飛雪般飄揚的目光靜靜地如輕紗漫卷而來。蕭瑾南的眼神並沒有那麼犀利,在羅剎皎看來卻是那麼令人驚駭。
彷彿看穿了一切般的,卻還帶著淺笑。
男子倏然轉身,正要離去,赫連政整理了著裝緩緩地撩開了簾帳,走了出來。道:“瑾南啊,你來了。”
蕭瑾南詫著回身,才行了個禮後正直的站著。
赫連政再也沒有回過身來看羅剎皎,便直直的帶著蕭瑾南去了正殿。
羅剎皎有意無意的就明白,原來師傅說的沒錯。蕭瑾南和赫連政的關係並沒有我們看起來甚至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就算是皇帝的寢殿內他也可以來去自如,行禮也是絲毫沒有拘束。
可是適才,蕭瑾南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那麼地陌生,那是一種……好像太過於熟悉而產生的目光而使她感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與他見面。可是分明不是這樣的,她已經和他碰面又兩次了,他又怎麼能像對待一個陌生的嬪妃那樣瞧自己?
安德此時已經緩緩地走了進來,見羅剎皎驚詫的目光。他才不問自答:“老奴跟皇上很久了,這寢殿只有老奴一人服侍。所以,現在老奴來收拾龍榻,還請長公主不要驚訝。”
羅剎皎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顫,才道:“原來是這樣。”
“那……安德總管一定知道這裡也是有很多嬪妃來過了?那些妃子都長得好看麼?”羅剎皎不禁衍生出了一種比較的心理,又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安公公想的那樣,我只是想純粹的想知道宮裡的女人長得有多好看,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