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做錯。雖然你戴上了一副成熟世故的面具,可是看你應付進退時神采飛揚的樣子,真的很美麗。”
“但不可愛。”我介面。一個說話總綿裡藏針的女人,能可愛到哪裡去?我自知很難還原成那個水晶般清澈無暇的女子,亦,無意為之。
“誰說的?這樣的Money有別樣風情,可是依舊可愛得不得了,很想咬上一口。”他毫不吝於說出溢美之辭。
我笑,主動握住他的手。“拉斐爾,你受了傷,家族生意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他的灰眸裡浮現狡黠光亮。“你說怎麼辦?我傷得這麼重,肯定瞞不了他們,他們衝動之下,要來報仇我也沒辦法。”
“你就放心讓他們陷入群龍無首、一團混亂的情況嗎?”我也笑嘻嘻地繼續我的問題。遊戲,就是要兩個人都參與才玩得起來,一個人唱獨角戲有什麼意思?
“不放心又有什麼辦法?此次出門,我又怎麼料得到會挨子彈?醫生囑咐我要靜養,避免過度勞累,以免留下後遺症。”
“不如,找個人全權代理你一段時間如何?”我挑眉問。
“你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嗎?”他反手包住我的手,將我輕輕拉至他胸前,也不管自己胸口的傷,臉上表情嚴肅,語氣認真,渾看不出半點玩笑。
“我,你認為如何?反正你那些手下沒幾個不認識我。當年我在你書房裡聽你開會聽到邊打瞌睡邊流口水的樣子他們想必一定記憶猶新。”小心地伏在他的胸前,避免壓到他的傷口。
拉斐爾蹙眉考慮了幾秒,彷彿認真在衡量我行不行,然後,他嘆息一聲。“把全義大利最龐大家族的掌控權交到一位女士手裡,這大抵是有史以來最驚天動地驚世駭俗的決定了。請你小心使用,等我痊癒時候希望不會有人揭竿而起要推翻我。”
他說的似模似樣,我聽的津津有味。
拉斐爾環住我,然後摘下左手小指上的尾戒。
“給我你的手,殿下。”
我乖乖伸手給他。他拿著尾戒,從我的大拇指試起,食指、中指,跳過了無名指後套進了小指,全部都不合適。最終,他將銀質指環套在了我左手的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尺寸剛剛好,簡直似為了我定製的一般。
他見了,薄唇泛開一個微笑,執著我的左手在戴了銀戒的無名指上烙下一吻。
“這是麥克格雷家族數世紀以來由族長保有的印璽,是權力的象徵,上面刻有家族的徽章。戴上了它,你就正式代表了我,可以號令整個義大利黑幫,甚至可以動用海外力量。全歐、美的黑幫勢力都要賣你幾分顏面。”
我凝視他的眼。他怎可以這樣信任我,什麼也不問地信任了我?他吻我手指的舉動,不知為何竟隱隱有種交付了生命與忠誠的決絕。他怎麼可以?
“為什麼?”而我,竟問了。
“因為你是Money,因為八年來你從未向任何人提過關於你在義大利的隻言片語,因為你堅強聰明美麗,因為——我愛你。”他,竟也回答了。
我微笑。此時此刻,我終於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會逃。因為下意識裡我知道如果再不逃走,我終究將會落入他編織的情網。可惜,逃開了八年,卻仍逃不開他的愛。只是這一回,心甘情願落入他的情網的我,經過了死神逼視後,終於決定面對自己的心,決定不再逃了而已。
“答應我,別玩得太瘋,我老了,心臟承受不了太強烈的刺激。”他十分鄭重地叮嚀、囑託。
我輕輕笑了起來,“兩鬢可憐青,只為相思老。拉斐爾,你現在才來煩惱這些個問題,已然遲了。”
聞言,他也淺笑,笑聲和著我的,在這間豪華的病房裡,盪漾開去。
第九章
等拉斐爾出院了,我回公司向父親銷假,父親圍住我轉了三圈。
“沒有清減,反倒似又胖了。”
“真的?”我摸摸臉頰,真的呢。想一想,也是理所當然。放下手邊一切工作、娛樂,全身心投入對病人的照顧,卻也只不過是削個水果倒杯水喂個飯這樣的事,其餘工作一概有專人負責,我比之少奶奶差不了多少。三餐定時,睡眠充足,除開最初需要觀察的三天,我都睡得極塌實。是因著放心了的緣故罷。
“你那位朋友——”父親斟字酌句。“傷勢可有起色?”
“已經穩定,傷口已經癒合,正在遵從醫囑進行理療,做復健。不過短時期內左臂肯定不能象受傷前一樣靈活自如。醫生建議他游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