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會聯想到冷大哥你。你實可以當成什麼都不曉得,但,你錯過了最後一次機會。事後知道自己射中了拉斐爾的狙擊手找你要尾款,因為他知道他得罪的是什麼人。而你,卻索性殺了他滅口。如果他不死,我想我永遠都不會聯想到溫厚敦實的冷大先生。警方給我看了死者的照片,我一眼就認出他是冷天煬遭襲那日上午十時許在鄉間農舍與你走在一起的人。”我復又指向口不能言的冷二。“你還是不死心,又策劃了第三次狙殺。這一次,你終於得逞了,收到了目標已被清除的回覆。所以在我似瘋子一樣衝進來的時候,你已經知道我身上的血,一定是冷二的。也之所以,我還什麼也未說,你已經篤定了冷二的凶多吉少。只是,這不過是我們聯合起來演給你看的一齣戲。”
沒錯,冷天煬中了槍,不過第一槍是特殊的漆彈,營造出血效果,第二槍則是強效麻醉彈。藥效是狠了些,以至於冷二到現在還一動不能動。
所有的這一切,亦都是出自我的授意,冷天煬這倒黴鬼事前並不知情,頗吃了些苦頭。冷天燁更不知道,他第三度聘請的殺手,根本就是曼託薩。事先,我已經以義大利黑手黨教父拉斐爾。麥克格雷的名義發出了警告,誰接手這單生意,就是和麥克格雷家族過不去,那些殺手也不笨,怎麼會為了一票生意而得罪整個義大利黑幫?
冷天燁微微謝頂的腦門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不能任意誣衊我,血口噴人。”
唉,我悠悠嘆息。垂死掙扎,大抵就是這樣的了。
“我手上有你和殺手接洽的談話錄音,有你在殺手沈國亮遇害當日倉皇逃離案發地點超速行駛的照片,還有你……”
“不!不!你不能誣陷我!”冷大先生猛地揮手,幾近歇斯底里。
我冷下眼,死不悔改的人,機會之於他,是多餘的罷?轉身面對冷天煬,我輕聲問:“他這樣對你,你還要維護他?你籍故阻止冷楓琉回國,就是不想讓他更加內疚罷?你已經原諒了他一次,想不到他父親卻變本加厲,以冷楓琉的性格,或者會崩潰罷?”
麻醉彈藥效未過,他只能盯住我。
“你雖然討厭,自負又狂妄,可是,你的確深愛你的家人,寧可一肩承擔,也不肯報警。然,他並不領情罷?一心一意要置你於死地。”
“為、什、麼……要、在、家、父……面、前……拆、穿……”他艱難苦澀地問。
我瞥向始終一語不發未置一詞的冷老爺子,淡淡搖頭。
“你以為令尊不曉得麼?天真!他只是在等在看,看你們兩兄弟,究竟要怎樣收場罷了。”
“呵呵,呵呵。”冷天燁突然掩面笑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既然收養了我十八年,天煬為什麼還要出生?我的楓琉哪一點比不上天煬?他一回國,楓琉就必須讓出自己的位子,就因為他是親兒而我是養子嗎?我的兒子,談個戀愛都要經他同意,他自己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卻彷彿是應當的……”
我,不想再聽下去。我一早已經知道冷家兄弟年齡相差懸殊,卻不料,箇中還有這樣一番曲折。只是,豪門恩怨,我沒興趣留下來當觀眾。
走到拉斐爾身後,我推他走出冷家,曼託薩同金銀一起跟了上來。而冷家的事,就交由他們自己去處理罷。反正,任流浪已經帶著夥計等在門外了。
拉斐爾的手,輕輕搭在我的手背上,溫暖的體溫,振奮了我低落的情緒。
“累了嗎?”他低低說。
“有一點,但,沒關係。你呢?會不會覺得辛苦?”我問。他們放任我將計劃付諸實施,卻又一直不放心我一個人演完一整齣戲,所以執意全數跟了來。
“不會。”他微笑。
☆ ☆ ☆一切紛擾,總算過去了。拉斐爾要處理中斷擱置了兩個月的商務計劃,而我,還要在公司裡裝裝樣子。
“小銀。”我放下手邊的商務公文,雙手交疊撐住下巴,看向捧著一本厚厚原版小說做陪太子讀書狀的金銀,有無法解釋的疑問。
“什麼事?”他從書頁中抬頭,用一雙深邃的眼遙遙看住我。
“如果,我對你說,我想要自由,你會怎麼回答我?”
“自由?”他漂亮的濃眉淡淡揚了起來。“你覺得不自由?”
我笑一笑。“不是,只是——”
他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只是,因為那一場失蹤,在伯伯和大媽的心理上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你知道他們的擔憂,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