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給他看。
他的灰眸裡浮現笑意,彷彿知道我逞強。瞥了一眼石朗哲,他起身。“要外出?”
我點頭。“要去參觀攝影棚。”想到俊男美女,我的病就已經好了大半。
“介不介意我同行?”他徵求我的意見,我則轉頭去看石君,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受邀的客人。
石朗哲猶豫了一下,倒也大方點頭應允。大抵是看出我對他的態度禮貌有餘熱情不足罷。
出於禮貌,我坐上了石君的車,而拉斐爾則坐在他那輛由曼託薩充當司機的寶馬530i上,跟在我們後面。
石君自後視鏡裡看了拉斐爾的車數眼,終於還是開口。
“那兩位看起來極其特殊的洋番,是你的朋友?”
聞言我差點將早上才剛喝下去的粥噴出來。洋番?這是什麼名詞?石君有種族歧視乎?要是叫拉斐爾或者是曼託薩聽見了,他們不要求拳腳之下見真章才怪。
“拉斐爾和曼託薩是我早前在義大利認識的朋友,既有救命之恩,亦有使徒之誼。對陌生人他們的確比較冷淡疏離,但他們不是壞人。”我不想自家公司裡的人敵視拉斐爾這個潛在的大客戶,更不希望拉斐爾被誤解。這種感覺並不好。
“他很喜歡你。”石朗哲直言不諱他的觀察結論。
呃,這算不算交淺言深?然我不想給他莫須有的錯覺,覺得我給過他希望。趁他還沒有在我身上放下感情,說清楚的好。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
“石朗哲,我認識你,時間不長,一月有餘。可是,我認識拉斐爾近九年了。只以時間而論,拉斐爾就遠遠超過了你。然而,認識了我這麼久的拉斐爾,也絕不會對我的朋友品頭論足,你懂嗎?”意思是你逾矩了,管了你不該管的。
“對不起。”石君俊朗自信的臉黯淡了一下,馬上又恢復。“我只是覺得他不適合你。你看起來很陽光。”他沒有說出來的是拉斐爾看上去頗沉冷。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他批評拉斐爾。我把頭轉開望向窗外。
攝影棚建在人跡相對稀少的郊外,越開過去,越有濃厚的鄉村味道。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