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不是講經濟政治,就是兒女孫子,連爸爸都在那兒向冷老爺子抱怨女兒不肯回家繼承事業,和侄兒一樣,是個不婚主義者。一旁的冷大先生連連點頭稱是,而冷老爺子的矛頭則直指冷天煬。
“天煬,你要多和同齡人相處,工作和生活要並重。”
“是。”他斂眉收聲,一副孝子模樣。
“冷伯伯。”我和金銀齊齊向他拜壽。
“這不是老金的女公子和侄兒嘛,呵呵,金錢、金銀。我一直記得你們小時候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冷伯伯叫你們,你們都不理。”冷老爺眉慈眉善目地笑說。
“那時年幼不更事嘛。”我心裡頗佩服老人家,那麼久遠的事了,他竟然都還記得。“冷伯伯,我和小銀想向冷二哥請教些問題,你把他借給我們好不好?”
這就是年輕的優勢,當我童言無忌好了。
“Time。”爸爸用眼神警告我,不要太放肆。
“呵呵,金錢一點也沒有變呢。老金,她小時候就喜歡直來直去的,不開心就板面孔給人看。這就是她的優點了,夠坦白,我喜歡。”冷老爺拍爸爸的手,然後轉向我。“既然金錢開了口了,我當然要滿足你了。沒問題,冷伯伯把天煬借給你,假如你不想把他還給我了,只要說一聲就行了。”
眾人聞言,無不為話裡的含義而笑了起來。
“謝謝冷伯伯。”我故意露出一副小兒女的羞色,拉著冷天煬走向一瑪。我能感覺到他研審探究的眼光。但是,一個人若不想被另一個人所瞭解,是易如反掌的。而,一個人的保護色染在身上久了,便真的很難再洗去了。
☆ ☆ ☆冷天煬驅車在前面帶路,我們跟在他後面,被他引至一處高階住宅區,在其中的一幢華宅前停車。
我們被他讓進門,立刻有彪形大漢迎上我們的視線。
我和金銀忍不住眯起了眼,而一瑪則神色黯然。
“曼都,請你帶這位小姐去見孫少爺。”冷天煬語帶警告地說。“三十分鐘,你們有三十分鐘可以將事情說清楚。”
目送一瑪被保鏢帶上樓,我心裡突然覺得悲哀。一個生在富豪之家的成年男子,竟然沒有戀愛的自由。而,這其實,並不是不他的錯,畢竟曾經有太多的人,受過欺騙遭到傷害。他們害怕真相——所愛的人,究竟是為了自己的錢?亦或是為了自己的人呢?
心底湧上的無奈與無助,被金銀看見了罷,他伸手擁抱我,輕聲安慰。
“放心,一瑪她很堅強的,你看著她從街頭太妹一路走至今日,成熟懂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你何曾見她低頭認輸?她不會輕易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的。”
感覺他掌心傳來的溫暖熱度,象是有一股力量籍由他的體溫,源源不斷輸入了我的身體,我微笑著靠在他肩上。“小銀,你如果不姓金多好。”
“喂,為什麼要我不姓金?”他笑著用手指扣我的頭。
“小銀你這麼體貼的男孩子,為什麼至今還是單身呢?”我有我的理由,可他呢?他為什麼坐擁龐大勢力與財富,卻不見一個紅顏知己在身邊?
“沒看到你得到幸福,我怎麼會自己先擁有幸福?”他淡淡說,聽不出他是玩笑亦或真有這樣的執著。
冷天煬冷冷地看著我們,眼光疑惑,語氣不屑。
“你們是兄妹嗎?”他皺眉,“不覺得有礙觀瞻嗎?”
“冷先生,難道你和家人間沒有親暱的動作?”金銀笑問,完全不理會他嚴苛的眼光。“你不會擁抱自己的家人和愛人?”
冷天煬聳肩,頗不以為然。“很少會在公眾場合看到二位,不知金先生何處高就?”
“無業遊民。”金銀用一貫面對討厭的人才會有的疏離口氣說。我能感覺得出來,他真的極其反感冷天煬。我不懷疑若果冷天煬今日在言語上得罪我,他日金銀一定會加倍替我討還回來,而且,鑑於一瑪和我的關係,冷天煬可能會有一陣很不好過的日子要過。
“是嗎?金家的小姐少爺倒真是與眾不同,一個做了俱樂部老闆,一個是無業遊民,難怪從不參加社交活動。”
我面不改色地拍拍金銀的臉,要他別生氣。是事實,不是嗎?不值得為了一個完全無關的人的冷言冷語而動怒。冷天煬恐怕因為一瑪的干係,看我們金氏都不順眼。更何況,我與金銀擺明了支援一瑪。呵呵,這個樑子,難免是要結下了。有點好玩,本來全無干系的人,最後成了相看兩相厭的情形。冷天煬呼風喚雨慣了,多少人唯他馬首是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