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番。正想著,就覺得肚子裡的寶寶踢了踢她。臉上不自覺的就浮生了抹溫柔的笑來。
可一想到張掖的離開,那笑便凝在了臉上,若是平時,她告訴他,寶寶踢我了,他會是怎樣的欣喜?不是沒有幻想過那樣的場景的。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時候。
是寶寶知道媽媽難過了,所以不捨得嗎?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還有他嗎?
心中一暖,便重新漾出了一抹笑來,惜竹看的心中一舒,就伸了手來扶。
“你不用管我,二爺想起了還有公事未了處理完,去了水榭書房,大概要忙一夜,秋夜涼,又是臨水的屋子,你去叫上蓮子和蓮葉,到水榭那兒收拾一下,二爺若是累了,好將就一夜。不用管我,我自己去睡就是了。”
惜竹聽她聲音平靜,臉上亦帶著淡淡的笑意,又想起剛才看到的情形,心中不免疑惑。本還以為是兩人吵架了,這樣看來又不象。難道只是鬧點小別扭?可二少奶奶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不會是二爺使性子了吧?
這樣一想,心中倒有些好笑起來,二爺那麼個沉穩的人。便笑道:“奴婢還是先扶您進屋去吧,二爺剛走,又不急在一時,回頭奴婢再叫蓮葉她們去就是了。”
衛臨瀟見她堅持,也不再說什麼,等服侍她上了床,略交待了幾句,惜竹才吹了燈燭,門了關,自去忙了。
蓮葉穩重,雖心中奇怪,倒也沒說什麼,去水書房的路上,蓮子倒忍不住問了一句,便被蓮叱了,也便不敢再問。
倒是張掖,一見兩人竟是來收拾讓他住的屋子的,原本想著衛臨瀟父母雙亡,又被自家老父驅趕,自己竟這時候與她置氣,心中十分痛惜與後悔,原本早平熄下去的火,便又蹭的一下冒了出來,她非但不開口留他,現在這架勢,倒是要讓他在書房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