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女婿半子,岳母的後事,我會盡力按排的。你也不要太傷心。好好照顧自己,都會好起來的。”
說著話,便到了衛府,張掖幫她整理了一下亂了的衣衫,理了一下發髻,兩人便下車入了府。書墨自去了府衙不提。
到了後院,便見已搭了簡單的靈堂,一應人等都換上了孝服。兩位姨娘並幾位管事媽媽們都算盡心。衛臨瀟便同張掖一起換了守孝的衣衫。衛臨瀟這才去靈堂哭了一會兒。
張掖看著,雖然擔心卻不好勸,畢竟現在衛家的幾個孩子只有她一人在眼前。
府裡的人都知道衛臨瀟有身孕,待她哭了片刻,便過來勸著,讓她去休息會兒。衛臨瀟卻執意不肯。她也捨不得大夫人棺前淒涼,就算沒有真正的母女那種親密深厚的感情,她畢竟也是大夫人養大的。何況現在家中又是這樣的情形。
張掖陪了一會兒,雖不放心,卻也自去忙了。眾人勸不了,只能任衛臨瀟在靈前跪著,幾位媽媽們忙進忙出的也顧不上,倒是一聲不響的趙姨娘心細,親自熬了碗參湯過來,讓她喝了下去。
到了晚上,一應需要的東西,書白親送了過來,又和書墨隨著府裡的人去忙了。張掖偶爾過來說說話,就出去了,晚膳時分,趙姨娘扶了衛臨瀟去用膳,雖強吃了些,卻到底吃不下,只喝了一碗湯,便放下了筷子,趙姨娘又勸了一番,衛臨瀟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只能強打起精神來,又吃了一小碗米飯才罷。
飯罷問了問張掖等人是否用過餐了,聽說都已用了晚膳,這才去了靈堂裡繼續跪著,心裡卻擔心著紫瑞,也不知道她去宮中情況如何,這都快一整天了竟然還沒有回來,難道又被宮中扣下了不成?如果真是這樣……
衛臨瀟不敢想,正糾結著,就聽徐姨娘跑了過來:“姑奶奶,公主回來了,公主回來了。”
衛臨瀟聽了,忙自墊子上爬了起來,卻一陣頭暈。還好徐姨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衛臨瀟便在徐姨娘的攙扶下迎了出去。
才剛也沒注意外面的天,到了屋外的遊廊下,才發現天已黑了,屋外的院子裡早掛起了燈籠,一輪圓月斜掛在半空中,月華如練,卻照得這一府一院的素白分外淒涼。
就見八公主急步自院外走了進來,看樣子竟比早上還要憔悴七分,一雙單鳳眼,紅的如桃子一般。看了院中的這番景象,還未說話,已淚盈於眶,卻又生生忍住了。
衛臨瀟忙掙開徐姨娘扶著的手,上前攜了紫瑞。心中想著紫瑞這時候回府,大概晚膳也還沒用,就轉頭吩咐徐姨娘:“姨娘,您著人去幫公主準備晚膳。”
說著,便攜了紫瑞去了堂靈。紫瑞執媳禮跪拜了一番,又哭了幾句,衛臨瀟便扶著她一起進了左側的廂房。
廂房裡點著幾盞燭燈,有風自窗外吹進,燭光搖搖曳曳,明暗間紫瑞那張悲傷的臉卻異常沉靜。也不過大半日分別,衛臨瀟卻覺得紫瑞似是換了一個人般。
以前何等靈動美麗嬌俏又尊貴的人?
人的成長,大抵如此吧?
只是這成長的代價太大。衛臨瀟卻希望她能永遠都是初見是披家紅嫁衣含羞帶俏的紫瑞。
幽幽嘆息了一聲,拍了拍紫瑞那雙冰涼的手。她不知道她在宮中都經歷了什麼,只是看紫瑞這樣子,也不必問了。
反倒是紫瑞開口安慰她:“姐姐,事情也沒有想的那麼壞,雖然父皇沒有答應我的請求,但母妃私下也見了我,她讓我再等兩日,也許就會有轉機。母妃不會無緣無故和我說這樣的話。”
殯葬有三日七日九日之分,按大夫人一品浩命的等級,九日殯葬也不為過。只是現在家中的情形,衛臨瀟只想著大夫人早點入土為安。可這樣一來,只怕等不得也要等了。
“事情也不會再壞了,現在我們打起精神來,好生送走母親才是最重要。”衛臨瀟開解了紫瑞幾句,這才叫人去請了張掖過來商議。
因紫瑞已是婦人,說起來又是一家人,便也不避嫌。紫瑞說了進宮的事情,張掖聽了倒沒說什麼。因他那邊的事情也按排的差不多了,略說了幾句,三個一起去了大夫人的靈堂前守靈,過了子夜,徐趙兩位姨娘便過來勸張掖帶著衛臨瀟去睡會兒,畢竟這幾日都要忙,衛臨瀟又是這樣的身體狀況,總要留著些力氣的。
衛臨瀟也沒堅持,又勸紫瑞一起去歇了。
到了第二日,本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前來弔喪,卻沒想到還真來了幾撥人。一是陶府裡的老夫人帶著陶晨芙親自來了,二是兵部的周大人雖沒有親來,卻也派了管事過來探望。再就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