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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心疼和憐惜。忍不住的就想呵護她一輩子,再不要叫她受到今日這樣的危險,又想到如果不是自己來的及時,或許她就真的有了危險了,不禁心中一冷。

如果失去她……

張掖不敢想,兩峰劍削般的眉不由緊皺。心中嘆了口氣,用異常溫柔的聲音哄著她:“我知道,我知道,有我在呢。我上完早朝便告了假,知道你要回孃家的,便直接去尋你了,結果在路上就遇到了八公主,她都同我說了,我便折回頭去狀元弄那邊尋你,卻不想你又回來了,因此才趕過來。還好不算遲。”

也許是因著他的溫柔呵護,衛臨瀟心中的那份積了多少年的痠痛,就如決了堤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拾,也顧不得旁邊人聽到,只壓抑著嗓子哭的柔腸寸斷的。張掖便也不再說話,只緊緊抱著她,一遍一遍輕輕撫著她的背,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蹭著。

過了半刻,待她哭的也沒有力氣,哭聲也漸漸小了,就聽外面的書墨輕咳了一聲,隔著簾子低聲稟道:“二爺,還是先回侯府吧。”

張掖點了點頭,又想著書墨看不到,才應了聲“好”。

等書黑跳上馬車,馬車開始動了,衛臨瀟這才自己拭乾了淚,看向張掖,想著自己剛才哭成那樣,比個孩子都不如,又有些羞赫。那眼巴巴的不知所措的樣子,看在張掖眼中,心又是一緊,疼的敦敦的。對著她微微笑了笑,摟著她的手卻越發緊了。

衛臨瀟躺在他的懷中,微動了動,尋了個舒適的位置。

秋日午時的陽光透過薄紗照了進來,明明早上那燦爛無比的陽光還讓她覺得尤其荒涼悲愴的,現時卻覺得無端的溫暖妥貼和倦怠,真想這馬上永遠都不要停下來,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走下去,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這樣溫暖的懷抱。

又安全又舒適。可以再不想其它的人和事,還有這世間的生離和死別。

張掖見她安靜下來,這才問書墨:“剛那些人都逃了?”

“沒有,死了兩個,小人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任何線索。”

“回頭我們到了衛府,你拿著我的名貼去府衙報一下案。情況都照實說。”

“是。”

兩個隔著車簾低聲交談了幾句便默了下來。衛臨瀟這才問張掖:“濟舟,這次刺殺,是衝著我來的?你覺得會是什麼人想殺我?”

“嗯,”張掖默了處刻,眉頭微鎖,又怕她不安,便府下臉對她展顏一笑,“別怕,有我在,以後不會讓你遇到這樣的危險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把現在風起雲湧的朝堂政事說給她聽。

“你覺得,今天來的這些人,會是什麼人派來的?”衛臨瀟見他避而不答,卻不想就此罷休,重又問了一句。

她心中不是沒有揣測,只是她實在沒有張掖那般對朝中各方勢力看的那麼清,瞭解的那麼清楚,也不想無謂的提心吊膽。就算要防,也要有目標才能更有針對性些。

張掖見她問的緊,默了一下才道:“也不單是針對你,大概也有衝著我的意思。”

一石三鳥?如此說來,她早上在鋪子裡和韓若封還有大皇子蕭子元的密會,是有人知道了?殺了她,一是臨塵未出來前,斷了衛侯勢力與別方的聯合,二是她死了,臨塵便會與張掖生隙,就算支援張掖背後的那一方,也絕不心無旁貸的全力支援。三是殺了她,衛侯若在獄中知道自己的長女被殺,說不定一怒之下,真會聯合他而破釜沉舟?

也太高估她在衛侯心中的份量了。就算是她死了,以衛侯這樣一心為國家社稷的人,又豈會真的衝冠一怒?徜若衛侯真是這樣的人,她們衛家也絕不會是現在的情形。

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一個一直藏在背後,並且衛侯沒有任何聯絡的人,否則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衛臨瀟正伏在張掖的懷中思考著,就聽張掖柔聲道:“你身體要緊嗎?”

“我沒事。”

衛臨瀟這才想起自己的身孕來,不竟對張掖有些歉意。

“以後別一個人在外面奔波了,現在情勢複雜,輕易涉險的事,再也不要做。知道嗎?我早上說過,等我回來,有什麼事都交給我。你偏不聽。別忘了我是你的夫君,照顧你是我的責任。你就是不為自己想,也為我們的孩子想想。”

衛臨瀟聽他聽到孩子,不由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腹部,一時心中滿是柔情。便也不管他話中的責備之意,只柔順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是我魯莽了。”

張掖見她這樣,不忍心再說什麼,只道:“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