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賞,賞你們趴到凳子上替本公子把家法捱了去!”
“啊,公子逗笑了!”家院們嬉皮笑臉,羅藝急惱得給秦彝打躬作揖,忽然靈機一動貼在大哥耳邊說:“大哥,有了,綁了這些奴才捱打堵了他的嘴,我在一旁慘叫,爹爹聽個動靜就罷了,小弟定當厚謝!”
秦彝被小弟羅藝這些自作聰明的法子搞得哭笑不得,指指身後的琅琊軒,聽了裡面笑語陣陣,低聲說:“你逃不掉的,不要自取其辱,認命吧。”
羅藝呲牙咧嘴,耷拉了腦袋垂頭喪氣地問:“打多少下呀?”
“二十!”秦彝毫不猶豫。
“喔!”羅藝拉長聲音,抄起藤條扔給胖胖的年輕家院遞了個眼色給他說:“你來打!”
目光中的意思,胖家院緊緊箍頭的帽子點頭說:“小公子,得罪了。”
羅藝翻身趴在藤凳上,受了露水的藤凳有些潮寒,羅藝的衣衫立時覺得水浸一般的難受。
“動手呀!”羅藝沉聲喝罵,家院為難的看看秦彝,秦彝無聲的過來,將羅藝的後襟掖去了腰間,手沿了褲襠上的束帶汗巾一拉,驚得羅藝慘叫一聲:“大哥!”
身上一陣冰寒。想掙扎,被大哥一把按住了腰。
“啊!嗷嗷!啊!”羅藝疼得驚叫了兩聲,藤條抽下,他周身的酒意被徹底打飛。
他忍住了叫聲,心想這二十鞭子快快打完,他好調頭逃竄躲起來,以免驚動了房中的客人。真是天意在戲弄他,如何來了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但是身上的疼痛讓他咬牙吸了幾口冷氣。以往頑劣也被義父嚴懲過,不過那時他還是頑童,如今他已經是娶妻,義父來如此懲戒他,他心驚肉跳中不顧了疼痛,低聲催促:“快!快!快!”
心裡默數著:“十二、十三……”
“啊哼!”一聲乾咳,一陣腳步聲,羅藝周身的肌膚抽緊,腿如冰柱一般凝固,環佩雜沓聲,腳步聲,昭示著出來的人不是義父一人,是義父送客,他擔心的場面出現了。
義父依舊是須發花白,卻是目光炯炯的出現在面前,身後簇擁著周身羅綺的官員們,許多都是他的叔伯輩。一個個的目光有的驚異有的好奇,有人在竊竊私語。
羅藝翻身就要起來,被大哥秦彝一把按住,搶過了藤條繼續的打,罵著:“秦府的家規,都忘記了?”
羅藝似乎明白了什麼,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嘶啞的聲音乾嚎失聲:“爹爹,饒了藝兒吧!爹爹,藝兒不敢了!爹爹!疼!”
老太宰移步近前,揮揮手示意秦彝停手,在羅藝的身邊罵:“孽障,知道家法的厲害了?”
羅藝心緒雜亂,不知道義父是為了何事打他,但是他該被罰的事已經數不勝數,就是帶了蕊珠妹妹私奔的事,他也難逃干係。
但眼前明明是一場戲,是皇上想看的戲,是息事寧人最好的戲,只不過他演了個苦主兒。羅藝萬般無奈,也只得放低身段哭聲央告:“爹爹,孩兒知錯了,孩兒不敢了,爹爹,饒了孩兒這遭吧!”
縱橫千軍萬馬中的大將軍,竟然也有如此狼狽懦弱乞憐的時候,羅藝自己都鄙視自己,可是他咬了牙,只有如此。
秦太宰嘆息一聲,擺擺手,羅藝長舒一口氣,面紅耳赤,畢竟當了這麼多朝臣,還當了他的屬下,簡直令他日後無顏以對。
“打!再打四十,讓他記住教訓!”秦旭吩咐,絲毫不給情面。
周圍的人大驚,看看一本正經的秦旭和一臉惶恐的小羅藝父子二人,也不知道秦旭因何責打羅藝。
羅藝慌得大聲哭嚷:“爹爹,爹爹饒了孩兒!”手在身邊拼命的抵擋,話音未落,就被大哥秦彝手中的家法撕肉般抽下,一聲聲的悶響,羅藝痛楚掙扎,餘光看到了孔範那個佞臣用衣袖掩了口鼻,側了眼做作的不忍看缺還不時偷窺幾眼,呲牙咧嘴的樣子,頻頻搖頭。
程春和蕭摩訶忙替羅藝求情,羅藝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哭求著:“諸位伯父叔父,替侄兒求個情呀!毛伯父,二位叔父,哎呦!啊!爹爹,爹爹!”
毛喜忙開口勸道:“太宰,小侄兒年輕調皮,做錯了事教訓一下就是了。念在他得勝回朝,一路鞍馬勞頓風塵僕僕的,就是有過,也有大功頂了,給老夫一個薄面,罷手吧。”
孔範也隨聲附和道:“哎呦,太宰就是家規嚴謹,可我就看不得這動鞭子板子打人,多慘呀。看這小將軍細皮嫩肉的,打得多慘,可惜了。太宰,孔範也求個情,手下開恩吧。”
“就是呀,這一個女婿半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