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仙姝被幸福衝昏了頭,被喜娘和宮娥們擁去了宮殿裡裝扮起來,大紅裙,珠翠的頭冠插滿仙葩,迎親的轎子抬到了宮門外,她被用貴妃的鳳輦送出的宮,何等的氣派。她頭蒙了喜帕,嬌羞得豔如春花,直到被吹吹打打的送到了蕭摩訶大人的府門前,春夢才被驚醒。
“這是哪裡?我們來錯了地方嗎?”隔了喜帕,任仙姝驚得隔了轎簾問貼上的宮娥小雙。小雙懵懂的答:“沒有錯呀,是蕭將軍的府邸,皇上賜婚,娘娘保媒,將姑娘許配給了蕭大將軍當填房,多麼氣派。看,蕭將軍府的大匾是皇上御筆提賜的!”
五雷轟頂一般,任仙姝愕然癱軟在轎子中,她的眼淚在框中飛轉,腳發軟不能下轎子,也不肯下轎,喜娘催了再三,也不能勸了她出來。
“姑娘累了,那就讓蕭將軍揹他出來吧。”有人調笑道。
任仙姝的眼淚秋雨般潸然不停,哽咽的哭著,泣不成聲。他不知道那個蕭摩訶是個什麼人,只聽說過是一位大將軍,她不記得見過這個人,但是她的心裡只有白馬白袍面容俊俏的少將軍羅藝。是她親口許了張貴妃,婚姻大事全由姐姐做主的,如今她還能爭辯什麼?即便是張貴妃有意在害她,如今木已成舟,她總不能打道回宮?命,或許就是造化弄人,就如完美的家庭,因為飛來的橫禍,父親過世,剩下她孑然一身。心裡暗歎,但願夫君蕭摩訶是個好人,能夠體貼她,保護她,也就別無所求。
任仙姝獨守洞房,等到了太陽西下,等到了月上東山,也不曾見到夫君的到來。
蟋蟀的聲音不絕於耳,深更半夜時丫鬟來剪燈花,清脆的聲音對她寬慰說:“我們家老爺在前面陪賓客喝酒,新夫人多多包涵。我們老爺是大好人,人是極好的,就是嘴巴笨拙些,夫人不要見怪。”
任仙姝勉強笑笑,隔了喜帕,她什麼也看不到,只有滿眼的紅光跳躍。
越等越寒心,越等越難耐寂寥,任仙姝摘下喜帕四下望去,滿屋都是貼滿的紅色窗花,高扎的紅色綢幔,梳妝檯的鏡子上貼了一對剪紙的紅色蝴蝶,任仙姝鼻頭一酸,熱淚垂下。
兩名家丁攙扶著酩酊大醉的蕭摩訶將軍跌跌撞撞的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