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著正吃水果的琉月,見此挑眉看著歐陽于飛:“輸不起?”
好難得,歐陽于飛居然也會耍賴,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有意見?”歐陽于飛斜視著琉月,揚眉。
“當然沒有。”琉月扔出一顆櫻桃,落入嘴裡,一邊伸手餵給軒轅澈一顆,軒轅澈都沒意見,她有什麼意見,反正她也看不懂。
指尖夾起一顆紅彤彤的櫻桃,軒轅澈微微一笑,遞給琉月,琉月張口吃下,自然之極。
看著在他面前打情罵俏,表演親密的軒轅澈和琉月,歐陽于飛手中摺扇揮動,黑著眼道:“你們當我不存在?”
他從不知道他的存在感這麼的薄弱。
“這麼大個人,誰會忽略你,吃不吃?”琉月掃了歐陽于飛一眼,遞給他幾顆。
隨意自然的好像歐陽于飛不是冥島的人,而是他們的朋友兄弟一般。
一旁的軒轅澈顯然也沒意見。
歐陽于飛見此不由搖搖頭,這兩個人真正清閒的好似無事一身輕一般,每日裡上朝聽政,下朝批閱,賞花,下棋,品酒。
這簡直就是盛世君王所作的事情,而不是現在應該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天辰王所作的。
偏生這軒轅澈還真就不動如山了,還心情相當好的把他在棋盤上殺個片甲不留。
深深的看了不動如山的軒轅澈一眼,歐陽于飛嘆息一聲,緩緩道:“刮目相看。”
無頭無尾的四個字,軒轅澈卻聽懂了。
當下嘴角微勾,軒轅澈冷冷一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怕,我也沒有今天。”
想他從十幾歲開始,刺殺,圍堵,有時候一天就可以遇上幾次,他要防備著,豈不是連路都不敢多邁出一步。
這對他來說早就習慣了。
這一次,不過是對手稍微強大點而已。
輕笑一聲,琉月伸手在餵給軒轅澈一顆櫻桃,笑著道:“我們都是從十面埋伏中走過來的,早已經一身鋼筋鐵骨了。”
軒轅澈聽琉月如此說,不由回手覆著琉月的手,微微的一握。
琉月則是仰頭朝軒轅澈一笑。
沒什麼深情對望,沒什麼肉麻當有趣,只是很自然,很隨意。
但就在這隨意中,把那份相容一體的感覺,表現的淋漓盡致。
歐陽于飛看著眼前的兩人,突然有一種感覺,他是一個外人,一個怎麼也插不進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個外人。
眉間微皺,這感覺怎麼說呢……
“王上……”眉間正微皺間,秋痕突然從遠處快步而來,手中握著一八百里加急,滿臉嚴肅。
看著如斯表情而來的秋痕,軒轅澈坐正了身體。
“晉城八百里加急。”快速衝至軒轅澈身邊,秋痕呈上手中快件。
唰的一聲開啟,軒轅澈一目十行。
嘴角冷冷的勾勒起一絲冷笑,軒轅澈沉目道:“來了。”扔下兩個字,把手中的八百里加急遞給琉月。
南宋風傳南宋國傾世寶藏被天辰所得,南宋國主調集五十萬兵馬與邊關,欲攻我天辰。
一行倉促而成的字跡。
琉月掃之,眉眼中閃過一絲冷銳。
難怪這些時間沒有動靜,看來是不來小打小鬧的刺殺,要幹就幹大的,暴露出天辰得了南宋傾國的寶藏,挑動南宋攻擊天辰。
好一個冥島三王,這一招不是要滅天辰皇室,而是要挑動天下滅他天辰呢。
冰冷的氣息,立刻圍繞著軒轅澈和琉月兩人。
“我早說過,冥島不是笨人。”歐陽于飛緩緩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揮舞著摺扇道。
冥島三王吃了個啞巴虧,已然不甘心就只滅軒轅澈,而是要亡天辰了。
中原四國若知道南宋那絕密的寶藏被天辰得了,恐怕不會做靜觀其變,而是要調兵遣將圍攻而來了吧。
冷冷一笑,軒轅澈突然袖袍一揮,一下立起:“寡人正愁找不到藉口攻南宋,今天給我送上門來,正好。”
說罷,一示意琉月,轉身就走。
金光跳躍,此乃多事之春啊。
伴隨著這八百里加急後,中原五國鋪天蓋地的傳出南宋開國寶藏被天辰所得。
此流言被傳的來勢洶洶,塵囂直上。
有理有據,甚至還有寶物作證,證據一時間好像鐵的不能在鐵。
南宋舉國震怒,調兵遣將而來。 五十萬兵馬,幾乎傾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