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觀戰的軒轅澈,也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
秋痕見兩人都盯著他,不由點了點頭。
“是,全軍所有人都看見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一聽秋痕再度確認一般的複數一遍,琉月整個臉就有點青了。
公然反叛冥島,一力肩挑所有罪責。
這個歐陽于飛在幹什麼?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以後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多少?
琉月銀牙咬緊了。
此次出兵進攻冥島,她沒與歐陽于飛多說一個字,全部任由他自己處理。
想來就來,想不來,就在中原照看天辰。
她,不逼他。
因為她知道反叛的代價和傷痛。
她嘴裡不說,心裡明白。
對於叛徒,那是天底下所有人都鄙視的。
所以,她不強求歐陽于飛。
因此,水生島的攻擊主將是雲召,不是歐陽于飛。
他想說點什麼,想指點一下就指點一下,不想就看看風景,品品茶。
那一方的戰事不要他插手。
但是現在,他不僅插手了,進而在兩軍陣前,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反叛了冥島,成為了千古罪人。
這個歐陽于飛到底腦子那裡不好使?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琉月瞬間氣的臉色鐵青。
“或許,他有他的想法。”站在琉月身邊,軒轅澈沉吟了一刻後接了一句,卻不大肯定。
想法,在怎麼有想法,也不是這樣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把自己拿去當千古罪人。
歐陽于飛在懶散,在行為隨心所欲,也不至於發瘋到這個程度。
這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銀牙緊咬,臉色鐵青,琉月瞪著秋痕怒聲道:“你去傳令雲召,把歐陽于飛給我調過來。”
“是。”好久沒有承受琉月怒氣的秋痕,見琉月發火,立刻應了一聲,轉身就快速的退了下去。
“別太生氣。”軒轅澈見此伸手拍了拍琉月的肩膀。
“怎麼可能不生氣。”
琉月鐵青這一張臉,雙目幾乎要發火。
她為他著想,為他遮掩,不讓他衝鋒,不讓他背那罵名。
這下好,他居然自己衝上去。
他媽的,這樣的情況下,她能不生氣?
她沒一把火燒了歐陽于飛,已經算剋制的了。
軒轅澈見琉月發火,伸手揉了揉眉頭後,也沒有在勸阻。
他也很想知道,這歐陽于飛搞什麼?
秋風勁急,東海上殺氣陣陣。
一連六道傳信,歐陽于飛拒不前來,最後不得不秋痕和彥虎親自前去,才把歐陽于飛給請了過來。
天黑如墨,星空璀璨。
整條銀河橫陳在天際,那銀白的光芒從天空中灑下來。
在浮動的海面上,碧光粼粼。
火焰島,天辰主戰船上,此時氣氛低迷,一股殺氣整個的籠罩著主戰船,以致,周邊天辰戰船具都不敢近前來。
船艙中,琉月一臉鐵青,手中握著短劍,殺氣猶如實質的籠罩著坐在她對面的歐陽于飛。
身邊,軒轅澈緊緊的扣住琉月的手。
幾乎不用懷疑,他要是不扣住她,琉月肯定第一時間就衝上去,把歐陽于飛給大卸八塊了。
寂靜的船艙中只有三個人。,
其他人一個都不敢進來,恐其殃及池魚。
斜斜靠在椅子上,歐陽于飛坐在琉月的對面,一臉的無所畏懼。
甚至,還笑的很開心。
“我說琉月啊,你知不知道戰場上的規矩?
如此激烈的戰事中,居然調走主帥,你是不是不想贏了?”
慢條斯理的揮舞著手中的摺扇,歐陽于飛看似沒心沒肺。
琉月一聽這話,五指一把抓緊手中的匕首,咚的一下就要撐起身來。
旁邊的軒轅澈見此連忙緊緊抓住琉月,硬生生的把琉月給扯回來,坐下。
“有話好說。”軒轅澈一邊勸著琉月,一邊瞪了歐陽于飛一眼。
歐陽于飛則居然回以軒轅澈一笑,搖啊搖的揮舞著他手中的摺扇,看上去那叫一個悠閒。
如此的摸樣,別說琉月氣,就算脾氣現在稍微好一點的軒轅澈,也不由冒火。
“我不想贏,他媽的,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