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紅,手腳開始不安分起來。
“再動,我不介意把你打暈!”說著,莫寒冷眼掃視了一下週圍。
街上,原本對他們紛紛側目的行人打了個寒戰,急忙轉開視線。
“死大叔,臭大叔,詛咒你一輩子沒女人……”段瑾恆惡狠狠地嘀咕著,但也乖乖的安分起來,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現在的他實在沒多少力氣抗議了。
【沒女人,要男人也行啊……】葉茵隨聲附和。
臉色一黑,莫寒心下罵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開玩笑,開玩笑的……呵呵。】
就在葉茵打著哈哈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陣乒哩砰哢的聲響。
走在莫寒前面帶路的杜嫣然詫異的看過去,正巧,一個老婦被推倒在了她的腳下。
“死老太婆,你賣了這麼久的豆腐就這麼點錢啊?!”一青年墊了墊手裡的十多枚銅板,眉頭皺起。
“這個月的錢都被你拿了,你還想怎麼樣?!”老婦顫巍巍的說道。
青年上前一步,提起她的衣襟,凶神惡煞道,“說,你是不是把錢藏起來了!”
“喂,你怎麼這樣對老人家!”杜嫣然一手推開青年人,攙扶起老婦,冷顏怒道。
冷不防的被人推開,青年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老子怎麼對她,關你屁事!”
“路見不平,我當然要管!”杜嫣然瞪目,氣勢十足。
“說得好!”一路人忽然拍手讚道。很快,四周路過的人停下了腳步,也開始隨聲附和。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女人還這麼會管閒事啊!】葉茵不滿的出聲,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帶小瑾恆去解毒好不好,雖然還有一天的時間,但這種事情還是要儘早解決嗎。
莫寒看著被堵住的道路,眼見周圍越圍越多看熱鬧的人群,眉頭不禁皺起。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朝著周圍的人群大吼了一聲,那名青年憤怒的瞪視著杜嫣然,張嘴剛欲開罵。
砰————
青年男子忽然感覺頭上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一白瓷色的碎片從頭頂上簌簌而落。順帶一些黏稠的液體混合著酒水從他的額上滑了下來。
青年人抬手一擦,手上鮮紅的血刺激得他眼瞳一縮。
“可憐,腦袋上都開花了。”杜嫣然一副同情的表情,語氣卻帶著嘲諷。
四周的行人見此一幕,紛紛大笑。
青年男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抬頭看了看,然後對著旁邊一家酒樓上唯一開著的窗戶口怒罵道,“靠,是哪個混蛋暗地裡偷襲老子啊,孃的,有種給老子站出來!!!”
沉默了片刻,只見視窗那根本沒人現身。青年男子不由罵的更起勁了,“烏龜王八羔子,有膽子扔,沒膽子認啊,我幹你孃的……”
話還沒說完,一張椅子突然從窗裡飛了出來。正在口沫橫飛的青年忽覺頭上一片陰影,抬頭一看,娘呀,嚇得立馬滾地閃躲。
嘭,椅子砸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乖乖,這要是砸在他腦子上……想到這一點,趴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不由打了個哆嗦。
哈哈,周圍的人看著地上滿臉黃土的,狼狽至極的青年,再一次很不客氣的鬨然大笑。
被人如此嘲笑,年輕氣盛的男子頓時又火了,他什麼時候如此丟臉過,恨恨的從地上爬起來。似乎根本忘了他一開始是幹嘛來著的,雙手叉腰,臉紅脖子粗的怒吼道,“草,躲在樓上的,你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下,你居然還敢動……”
‘粗’字還未說出口,樓上頓時響起一陣呯噴桄榔的聲音,緊接著一張圓桌以極快的速度從窗裡飛了出來。青年男子趕忙將到嘴的話嚥下,就地連滾。
可憐由於滾的太急,導致他的門牙磕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痛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咣,桌子頃刻間被摔成了稀巴爛,可見這次扔的力度之大!
“東西是老孃扔的,磕破你的腦袋也是老孃乾的,怎麼著,還想接著罵嗎?!”一豔麗女子出現在視窗,挑著細長的眉毛,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樓下的青年男子。
“唔,徐,徐飛茹,捏(你)……捏(你),表(不要)尼喂(以為)捏(你)是黑藥醫館的人,捏(你)……捏(你)就扣以(可以)這麼欺負人。”一手拿著掉落的門牙,顫抖的指著她,另一隻手捂著嘴巴,臉上佈滿塵土和粘膩的鮮血,此時的青年男子模樣看上去極為悲慘。
黑藥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