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見嗎?”他投來冷冷的一瞥。
“我不會作菜。”我硬憋著氣回話。說不會是事實,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願意做。煮飯燒菜感覺好麻煩!
“不會可以學。”他回我一句。“這世上有一種叫”食譜“的東西,你不會不知道吧?”
話說完,像是事情就此定案,無須再討論,他冷淡地下起逐客令:“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氣結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瞠眼瞪著他,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真是倒楣透頂了我,平白多了份煮飯婆的工作!”一直到走出季恩揚的公寓、來到街上,我還無法自方才的氣悶懊惱中恢復過來。
然而,儘管懊惱歸懊惱,我著實無可奈何。不是早就預料到了應付季恩揚一個人並不比應付一堆人來得容易嗎?現在落得這種下場,我也只好認了。
生平不曾下過廚的我,沒想到竟會為了一個男人開了先例。
多半女人會做這種事情,是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感覺是浪漫而甜蜜的;可我,卻是一肚子氣。
這實在怪不得我,誰叫此刻坐在客廳裡蹺著二郎腿等吃飯的男人,非但不是我喜歡的人,而且還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我知道我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怨氣很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畢竟,口頭上說認命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從沒作過一道菜的我,第一次磨槍上陣,那辛苦可想而知。
今天我的課滿堂,本來是不需要過來的,現在卻為了要幫他作晚餐而特地跑一趟。就連在樂器行的打工也因此必須往後挪了一個小時,連帶地,也縮短了我的練琴時間。
更教人氣嘔的是,超時的工作是沒有報酬的。換句話說,我是在做白工。
嘿!請別拿我之前說過的話來堵我,自願做白工和被逼做白工是兩回事。何況,我又沒從他那兒得到一丁點好處。
當然,我也知道這是我咎由自取,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難以服氣,總覺得季恩揚是借題發揮;他大少爺吃膩了外食和泡麵,就把主意動到我頭上來。
說實在的,原本我以為作菜並不難。如果不要求廚師級的程度,我想,弄幾樣家常小菜應該還難不倒我。有句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該看過豬走路,唔……這句話應該顛倒過來說才對。總之,不管怎樣,雖然我沒下過廚,可也看過母親作菜,“依樣畫葫蘆”這句話的意思我還懂得。
只是,認知與實際操作仍是有段距離的,光是上生鮮超市採買食材就夠令人頭痛的了,回來還要切切洗洗,手續有夠複雜。
下鍋時就更可怕了。炒青菜還好,煎魚簡直是要了我的命,一不小心雙手就被噴濺了好幾滴熱油,痛得我不顧形象地哀叫出聲。嗚嗚……可憐了我一雙白嫩嫩的小手!這雙手,一直以來最大的用途是拿來彈鋼琴呢。
正當我邊叫邊跳地拿起鍋蓋擋在身前時,季恩揚突然衝進廚房惡狠狠地道:“你在鬼吼鬼叫個什麼東西!”
被他這麼一吼,我的氣也上來了。“我被油濺到了,喊痛不行嗎?!”
他皺了皺眉,說:“你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
我氣極,顧不得主僱之分,衝著他不客氣地說:“要不,換你來試試呀!”他大少爺說得容易,鐵定十指不曾沾過陽春水。
似是沒料到我敢這麼回話,他倏然眯起眼瞪著我;而我,也不甘示弱地狠瞪回去。
就這樣,我和他誰也不讓誰地在廚房裡大眼瞪小眼對峙著,直到我們同時聞到一股刺鼻的燒焦味。
我首先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鍋子,隨即瞠大眼驚嚷道:“糟糕!燒焦了啦!”趕緊手忙腳亂地握著煎鏟試著把魚翻面,卻又冷下防被噴濺了一滴熱油,痛得手一鬆,嘴裡又吐出一聲哀嚷,鏟子也跟著應聲掉落煎鍋裡,亂成一團。
“你到底在做什麼?!”季恩揚氣急敗壞地走上前來,快速地將火轉小,然後伸手拿起鏟子,費了一番功夫,才勉強將魚給翻過面去。
看著他跟我一樣手忙腳亂地,我愣了愣,跟著突然想笑。此刻他的模樣有些狼狽,額際的發不羈地散亂著,緊張的神色替代了他慣常淡漠的表情;這時候的他,感覺有人味多了。
“拿去,別再搞砸了。”將煎鏟塞回給我,他沒好氣地撥了下頭髮,而後板著一張臉走出廚房。
我吐了吐舌,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才轉身繼續我的“晚餐大戰”。
搞得灰頭土臉後,三菜一湯終於順利上桌了,只是……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