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我差點失笑出聲。江馨宜的意思我明白,死黨趙千韻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一般女人總認為,被一個長得不差的男人痴心追求、守候著,即使剛開始沒感覺,久而久之也該被對方感動而接受。只是,我並不適用這種通則。
“唉,我怎麼會不感動。”說不感動實在太冷血了。“不過,感動和喜歡又是另外一回事;總不能每個讓我感動的人,我都得和人家談戀愛吧?舉例說,我聽了季恩揚的演奏也很感動啊,但感動就只是感動而已嘛。”我皮皮地笑說。
江馨宜的反應是微微一愣,表情帶著困惑,似是覺得我的話有些不通。
我當然也知道自己這個比喻有點奇怪,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今天晚上已經登記借用了學校三O二練習室,還是史坦威的平臺式鋼琴。整整兩個月呵,我好懷念那絕美的音色呀!要不是暑假期間學校下午和晚上都不開放借用琴房,白天又排滿了打工,我也不必痛苦地忍了這麼久,幸虧還有樂器行的直立式鋼琴聊以慰藉。
離十點琴房上鎖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快速盤算了下,決定先解決掉那枚煩人的牛皮糖後,再到學校琴房練琴。
來到轉角的咖啡店,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李聰淇。
推門進入後,我快速走到他身邊,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
一看見我,李聰淇鏡片後的雙眼一亮,欣喜道:“你終於來了,要不要喝點什麼?”
我立即搖搖頭。“不必了,我趕時間。”
“喔……”他的表情微微垮下,看來有些失望。
儘管心裡微感不忍,我還是用很平常的語氣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經我這一問,李聰淇隨即又振作起精神。“呃……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你生日快到了,所以想送你一份禮物。”他的語氣有點害羞靦腆。
我忍不住皺眉。“何必這麼客氣,大家都是朋友,過生日彼此祝賀一下也就行了,幹嘛破費。”言語中明白地將彼此的關係釐清。
“買個小禮物替朋友祝賀,怎能說是破費。”這會兒,他的腦袋瓜倒是挺靈光的。
他這麼說,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人家都說是“朋友”了,我再扭捏推辭,倒顯得是我自己心裡有鬼。
“裡面是什麼東西?”看著他從身旁的座位上拿出一隻大紙袋放在桌上,我不免有些好奇。
“你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他笑道,語氣和表情都帶著一絲興奮的期待。
我微一挑眉,拿過紙袋,取出裡面的東西——
“這是……”我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絨毛玩具熊。自己看起來像是那種喜歡玩娃娃的女生嗎?
雖說是獨生女,不過我從小可是和堂兄弟姐妹玩泥巴長大的,對於玩偶娃娃之類的實在沒什麼興趣。
“那是泰迪熊玩偶,是目前世界上最頂尖的泰迪熊品陴——德國Steiff所生產的典藏限量品。”李聰淇興奮地介面道:“這隻泰迪熊玩偶已有二十多年的歷史,我很幸運地在朋友的網路拍賣會上發現它,所以就將它買下來送給你。”
相對於他熱情喜悅的說明,我只覺得頭大。我一向對娃娃沒什麼研究,什麼泰迪熊、維尼熊,恐怕都還分不清呢。
似是看出我並不是很熱中,他趕緊又說:“你別看它很平常,它可是具有很特殊的意義,所以我才會把它送給你。”
“很特殊的意義?”這可令我感到好奇了,怎麼也看不出來一隻脖子上系著紅色蝴蝶結的棕金色絨毛熊玩偶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嗯。”李聰淇認真、用力地頻頻點頭。“我想,你們女孩子總是希望能夠擁有自己崇拜之人的物品,所以才買下了它。”
“啊?”我一臉迷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很崇拜季恩揚嗎?”
一聽到季恩揚的名字,我不自覺地皺了下眉。“誰告訴你的?”
他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我是從你學妹那兒打聽來的。”
聽到這個答案,我並不怎麼意外。“這隻泰迪熊跟季恩揚有什麼關係?”
提起這個,他的表情又興奮起來。“它原來的主人就是季恩揚!”
乍聽之下,我驚愕地瞪大眼。“這……是他的?”難以置信地,我愣愣地盯著眼前的泰迪熊。
“沒錯。”李聰淇很肯定地回答。“聽說它是他童年時最寶貝的玩具。”
“你怎麼知道是他的?”驚愕過後,我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