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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離。這麼長的一席話我可沒有教過,一看就知道是曾少離平常教導的成果。

曾少離回了我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

耳邊一疼,展想墨揪著我的耳朵,愣是將我的視線拽回了案發現場。

皇甫秋和言笑已經各自回完禮,說了一通意思意思的客套話,相顧無言,還是皇甫秋打破了平靜:“想不到今日也能與道友相見,實在是緣分。”

言笑淺笑道:“非也,你我本無緣,只是你有心尋我罷了。”

皇甫秋尷尬了起來。

言笑微微頷首,做足一副神棍的模樣,仰頭唏噓道:“緣分緣分,所謂緣是天定,分是人為。施主,你可是來尋一個答案的?”

皇甫秋遲疑著點了點頭,嘆氣道:“紅塵之事,不過是過眼雲煙。這些天,我已想明白了。與其作繭自縛,苦心糾纏一段得不到的塵緣。不如揮刀斬去,早日皈依佛門,也好還自己一個清靜。”

……

大哥,有必要說得那麼傷感麼?你以為現在拍偶像劇啊?

“若是未曾嘗試便心道不可,那便是真正的不可了。”言笑搖頭,“施主,當日我所念之詩,你有何感想?”

皇甫秋凝神細想,恭敬道:“實乃難得一悟的佛門真諦。”

言笑再搖頭:“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施主你塵緣未了。”

皇甫秋不解。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言笑慢悠悠地吟出四句,嘆一口氣,“施主還是放手去搏一回罷。待到那心意疏通之時,自有貴人來相助。”

一語言罷,言笑彎腰將地上趴著的小野貓抱了起來,又行了個禮,款款離去。

皇甫秋頗受震撼似的站在原地,老半天了才遲疑地回頭,向著空無一人的背後行禮道:“大師走好。”

……

第一次見面叫小道童,第二次見面叫道友,第二次分別的時候就成了大師。

所以說,皇甫秋這等人,的確好糊弄……

只是,若他知道他所拜著的大師,現在正用閃閃發亮的目光向我撒嬌道“阮姐姐,能養這隻小貓嗎?能嗎?能嗎?”的時候……

不知道他會不會撞牆呢……

之後又過了幾天,我們耐心十足地放長線釣大魚,無奈皇甫秋突然宅了起來,幾天沒出過一次驛館。等待的過程中我還回了一次鬼都,鑽到骷髏被窩裡準備和他討論一下人生。

當然,結果是被他惱羞成怒地扔了出去……

骷髏告訴我,鬼都本就不是封存之地。先前之所以不讓我把鬼都的東西拿出去,純粹是擔心我身上沾到鬼氣,會被道士之類的人發現。不過這會兒,我身邊已經有了一群武功相當不錯的人了,相信就算被發現,也應該不會被當做鬼怪抓去除了。

所以當我離開的時候,他特地在我的手裡放了一枚古錢,古樸青釉的色澤,用細膩纖柔的紅繩綁著,赫然是條精緻的錢幣項鍊。正當我以為他送我定情信物,喜出望外地抬起頭時,卻聽到他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回去以後給言笑戴上,下一次你回來時,就能順便把他也捎回來讓大家看看了”。

……

原來只是給言笑的見面禮……

我悽悽切切地回到軀殼,果然發現手上已經有了一條精緻的古錢項鍊。

於是屁顛屁顛地跑去找言笑。原本還以為解釋的過程會比較悲催,沒想到曾少離這些天給言笑傳輸了不少詭異的知識……

別的不說,光是聽我講完“已逝夫君左伯桃是鬼”這個事情 ,言笑脫口而出的“太好了”……就讓我感到心驚。

言笑單純地笑道:“本來還以為阮姐姐夫君已逝,阮姐姐為他履行遺願的時候,心裡一定很難受。可若是還能見面,那就是成了鬼,也沒有什麼的。曾大哥就常常給我講很多故事,裡面的鬼男狐男與女子伉儷情深,長相廝守……”

……

少離大神,我膜拜你。

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幫我搞定了一個純情少男的心。

我心情頗為愉悅地順手將項鍊給他戴上:“阿笑,戴上項鍊以後,下一次阮姐姐回去見相公,你也能一起去了。阮姐姐的爹孃都不在這裡,鬼都的大家就是我的親人,你去到可千萬別害怕。”

言笑紅著臉小聲問道:“那,阮姐姐的夫君會生氣嗎?”

“不會不會,就是他讓我帶你去的。”我摸摸他的腦袋,笑得奸詐,“還有,雖然你沒有過門,不過既然收下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