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秋一怔,眼神複雜地看向還在你儂我儂的兩人。
遲疑片刻,他走出了店面,連身後店小廝的叫聲都沒有聽到,神不守舍地離開了。
“玉軒閣”裡,展晴兒和藺佑還在情意氾濫地緊抱著。
內室的帷幕一下掀開,我面無表情地走出來,看著面前糾纏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兩人,鬱悶道:“什麼叫做‘別天天跟著阮璐,學壞了’?”
展晴兒的頭還靠在藺佑脖子上,聞言悶聲悶氣地發出幾聲“哼哼”,大致意思是“不是我說的”。
我沉默了一會,繼續鬱悶道:“你們抱夠了沒?”
展晴兒掙扎了一會兒,高舉雙手,頭還靠在藺佑脖子上。
我看著死死抱住展晴兒不願放手的藺佑,半天發呆。
展想墨從門外走了進來。曾少離從門外走了進來。穿著小道童衣服的言笑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藺佑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
我一把抱住言笑,邊在他臉上狂親邊傳達出對他完美表演的讚許。
藺佑忿恨地看著我,眼神不捨地瞟向展晴兒。
展晴兒苦笑一下,偷偷拉起他的手錶安慰。
曾少離含笑看著我:“沒有想到,你所說的對話,居然都猜對了。還想到了要找件破舊的道袍,就連皇甫秋之前看中的玉簪子都利用上了。”
我抱著言笑愉快地吃豆腐:“那是當然!”你當我十八年來的電視白看的啊?作為資深電視電影動漫小說遊戲的全能人士,我在社會是有一定地位的!
展想墨不耐煩地擠進來:“那接下來,怎麼做?”
“接下來,等!”
又見紅娘(中)
等待的日子很是愉快。
第一天晚上,皇甫秋心不在焉地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皇甫秋出門遊魂似的兜了幾圈,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麼人一樣。
未遂,灰溜溜地回到驛館,心不在焉地再度睡下。
臨國王女見他心情頗鬱悶的樣子,好心邀請他一起進宮混吃混喝,臨了還不念叨“怎麼到現在聯姻的事情還沒有回覆”。結果皇甫秋面無表情地直接站起來,拐彎,進屋睡覺。
臨國王女被無視得很徹底。
聽著密探們傳過來的訊息,我的心情很愉快。
因為皇甫秋鬱悶,就代表著我們的第二步——要開始了。
皇甫秋又一次走出驛館。
一路眉頭微鎖,雖然乍眼看去還是一臉冷靜淡泊的樣子,但明眼人還是能看出,此刻他心情不佳。
這人心情一不佳,就喜歡做些沒意義的無聊事。比如說閒逛。只是閒逛這個詞,用在皇甫秋身上還是過分了一點。
因為他閒逛的速度,堪比衝鋒的坦克。
正當他邊沉思邊在街道上詭異地快速飄忽的時候,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從視線中一閃而過。
皇甫秋一驚,迅速抬頭。
恰好捕捉到拐角處一抹正在消失的衣襟。
皇甫秋不動聲色地追上去,剛一繞過拐角,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手中的水盅往下傾斜,倒出了些許清水在手上,然後將手一伸,喂到地上一隻瘦弱的小野貓面前。
小野貓似乎受了傷,氣息奄奄的,一點一點舔起水來。
皇甫秋敬佩地開口:“想不到道友雖小,心地卻是如此善良。”
……
裝作路人甲從他身後經過的我恰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以上溫柔喂貓畫面……完全屬於技術錯誤。
原本在皇甫秋閒逛的時候,曾少離已經帶著言笑用輕功四處亂竄了,目的就是要塑造出一種“偶遇”的氣氛。只是,好不容易等曾少離將言笑的位置安置好,功成身退的時候,言笑突然撒腿跑開了——就在皇甫秋抬頭的一瞬間。
對,這孩子跑去喂貓了= =
結果還被皇甫秋逮到,我倒想看看言笑該怎麼反應。
繞過旁邊的店面,展想墨出現在面前,手一伸,凌空飛起。兩人穩穩地落在屋頂,其他人已經等在了上頭。許是位置挑的好,屋頂上高高聳起一片瓦緣正好將我們的頭擋住,而在我們張望下去的地方,恰好破了一條長長的窟窿。
言笑的反應很好,只是僵了一下,就坦然地起身,回頭行禮道:“施主見笑,佈道之人本就該憐憫滄桑。區區伸手之勞,何足掛齒。”
我欽佩地看向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