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更加急促,道:“你、你瞧我能成麼?”尹嘯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輝,道:“人生在世,總要做一件一輩子引以為傲的事情,那可就要冒點風險!”他忽然抱住了微微發抖的鳳貞公主,在她頰上深深一吻,在她耳邊道:“好妹妹,你是大宋國的公主,定然能成!”尹嘯臂間、唇間和言語間傳來的熱力讓鳳貞公主年輕的心沸騰起來。她點了點頭,心中翻來覆去地只是想著尹嘯的話“我是大宋國的公主,定然能成!”、“我是大宋國的公主,定然能成!”觀音閣內仍是一片喧囂,尹嘯卻已經抱著鳳貞公主,象一股青煙般地飄了下去。
待見鳳貞公主已經悄然轉到了觀音閣後,尹嘯便也默不做聲地衝入了觀音閣,抬手就將一把銅錢施展“滿天花雨”的手法激射而出,口中叫道:“大宋御使臺和都轄院的大隊人馬在此,一個也不得放過了,大夥一起動手,全要活口!”觀音閣內的人都是一驚,就在符庚辰與道閒驚慌閃避的同時,尹嘯另一把銅錢也激射而出,道閒手下的那四五名僧人驚駭之下不及閃避,全給打中了穴道。尹嘯雙手不停,銅錢不停射出,剎那間觀音閣內的燈火齊滅,閣內一片黑暗。
道閒最先撲了過來,枯瘦的手掌一翻,一招“龍探珠”,徑拿尹嘯咽喉,黑暗中出招依然既準且狠。符庚辰適才閃避稍慢,左肩的穴道被銅錢擊中,這時緩過神來,藉著一晃而熄的燭火瞧清了大宋國的“大隊人馬”只是眼前“這臭小子”一人,不禁又驚又怒,喝道:“又是你這臭小子,公主被你帶到哪裡去了?”疾撲而上,全力搶攻。
尹嘯拔出長劍,劍氣如虹,反刺道閒手掌勞宮穴,道閒手掌疾翻,曲指一彈,錚然一聲,震得尹嘯長劍險些脫手,他就勢橫揮一劍“鳳還巢”,將符庚辰逼得疾退兩步。
鳳貞公主用匕首挑開觀音閣的後門,悄悄遛進閣來。鼻端傳來一股濃郁的香火之氣,她的心卻跳成了一個,耳聽得閣內呼喝連連,尹嘯與人拼殺正凶,她不禁為他擔心不少。迎面瞧見觀音像高大的背影,鳳貞公主心下暗自禱告:“觀音菩薩、觀音娘娘、觀音奶奶保佑,這一回讓我們平安無事,回來我就給你重塑金身,將你抬到京師的大相國寺去。”好在石九成和雲秋楓就臉對臉地躺在觀音像旁,鳳貞公主拔開瓶塞,將那瓷瓶塞到了二人的鼻下。哪知一股撲鼻的臭味騰的竄了起來,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符庚辰聞聲回頭,瞧見觀音像後的一個黑影一晃,不禁大驚,叫道:“這裡還有一個小子!”轉身便向公主撲來。公主大驚,繞著觀音像便跑。
符庚辰奔到近前,立時聞到了那股臭氣,心下驚駭更甚,叫道:“這小子竟然有悲酥清風的解藥。”要待俯身取那瓷瓶,黑暗中卻一時無法辨清瓶子在何處。正自在地上急匆匆的摸索之間,陡然身後一股勁風襲來,符庚辰迫不得已回身和那人對了一掌,但覺這人掌勁充沛,內力大是不凡,就在他一愣之間,卻覺那人變掌為抓,拿腕鎖臂,一路大擒拿手連綿不絕地攻了過來。“'十拿九穩'石九成?”符庚辰心膽俱裂,一橫身掠了出去。
“你的見識倒是不錯,這回猜猜我是誰?”身後又響起一聲冷哼,卻是雲秋楓也撲了上來。符庚辰知道敵人既有解藥,片刻之後眾多大宋高手就會一一醒來,他不敢戀戰,轉身便逃。眼見道閒還和尹嘯在閣門前激戰不休,不禁叫道:“道閒大師,還是走為上計吧!”道閒吐氣開聲,一掌將尹嘯震得退出三步,叫道:“勝負未分,慌張什麼?”這時候卻聽見四周喊殺聲隱隱傳來,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兵馬向這裡衝來,這才有些心慌。
符庚辰卻不管那麼多了,轉身便往外跑。道閒猛覺身邊風聲颯然,卻是符庚辰已經竄出了閣外,他知道大勢已去,嘆息一聲,也跟著飛奔而出。
卻聽外面春雷滾滾,這場遲遲未下的大雨終於綿綿密密地下了起來。
七、明月寄同心
時光如水,一晃兩個月過去了。這些日子鳳貞公主常常想起尹嘯,甚至做夢也常常夢到他。兩個月間,各種訊息紛紛傳來,先是鄭介然謀害皇后,暗通遼國的證據確鑿,給下了大獄;再就是呂夷簡私會遼使,雖然未失大體,但也有知情不報之罪,在歐陽修等人窮追不捨的彈劾之下,迫不得已上表辭位,一月之前終於無奈致仕(宋朝稱官員退休為致仕)。只有御使中丞尹鵬運籌帷幄,排程得方,拯宰相於危難之時,救公主於水火之間,加官進爵自然不在話下。如今尹鵬與呂夷簡的身份異位,尹公子的婚事自然就泡了湯了。
婚事一同泡湯的還有鳳貞公主。遼主看中的還是歲幣,富弼等向後出使數次,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