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戀。但我對紹慈卻不是抱著這樣的心情,這種不同的感覺讓我感到害怕,所以在那一刻,我退縮了。”最後這一句,他是說給她聽的,讓她明白當時他將她推開的原因。
盧玉珍聽完他所說的話,沒有華麗的言語,只有真誠的心,不禁讓她感動得眼眶微溼,用袖子偷偷拭去淚水。
天正祥並不是冷血無淚的硬漢子,聽了他的話當然也會感動,但感動歸感動,他還是不會有婦人之仁。
“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不答應小慈再回臺北。”
“爸,小慈是當事人,我們是不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決定?”天紹艾說。
“小慈,你的決定呢?”盧玉珍問著女兒。
“我……我不知道。”天紹慈陷入兩難。在情感上她告訴自己,她願意相信他,在理智上卻又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跟他回去,感情和理智就像繩索的兩端,不停的拉扯著。
“這樣好了,我們來表決,支援小慈跟他回臺北的人舉手。”天紹艾說完後,自己先舉起手,之後天紹仲和盧玉珍也紛紛跟著舉起手。就算小慈投反對票,也是三比二。
“你們真的覺得小慈跟著這個男人一起回臺北好嗎?你們不擔心她在不久之後帶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回來嗎?”天正祥問。
“爸,就算受了傷,也是另一種成長。”天紹仲客觀的說。
“是呀,人生有太多的賭注,愛情只不過是其中一種。”天紹艾接著說。“就算小慈在愛情的路上摔了跤,我相信家人的愛,一定能很快撫平她心裡的傷口。”
“小慈,你仔細的想想,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天正祥丟下這話後,站起來走進餐廳裡吃飯。
“媽——”天紹慈望著媽媽,希望她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隨著你的心去做,不管做什麼事,只要努力過,就算失敗了,人生也不會有任何遺憾。”
“媽,謝謝你。”她再次緊摟著媽媽,像個三歲的小孩一樣撒嬌。
“我們雖然同意小慈跟你回臺北,但你要是敢欺負小慈,我絕對會真的打斷你的雙腿,讓你一輩子坐輪椅。”天紹仲還是護妹心切,對他提出警告。
“大哥,你這樣子根本是威脅、恐嚇人家。”天紹艾樂於見到事情圓滿解決,她的雞婆也有了代價,算是彌補了她先前的無心之過。
“你還沒吃飯吧,就跟我們一起吃,吃完再回臺北。”盧玉珍說。
“謝謝。”
“他的司機阿德還在外面等,我去叫他進來一起吃。”天紹慈說完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天紹艾擋住她。“你推他進餐廳吃飯,我去叫就行了。”
吃完飯,天紹慈整理了一些簡單的行李和重要的證件,在家人的送別下,坐上鮑佑年的車,跟他一起回臺北。
上車前爸爸對她說:“小慈,勇敢的去追求屬於你的愛情吧!”
這句話從媽媽或姐姐、哥哥口裡說出來,她都不覺得有什麼,但從一向嚴肅的父親口裡說出來,卻讓她感動得想哭。
車子愈開愈遠,家和家人也愈來愈模糊,但她知道他們永遠在那裡,那裡永遠都是她最溫暖、最幸福的家!
鄰居大嬸說的沒錯,她是幸運的,才能出生在這樣一個和樂融融的家庭裡,她真心感謝。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鮑佑年突然握住她的手,“對不起。”
天紹慈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的轉過頭看著他。
“對不起這三個字我這輩子從沒說過,也不習慣說。”鮑佑年有些艱澀的開口。“給我時間,別要求我一次全部改變,或許我們還是會為某件芝麻小事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但不管我們吵得多兇,希望在事情過後,都別互相鬥氣好嗎?”
“好。”天紹慈像個聽話的小孩,回應著他,因為他願意為她而改變,她就已經感動得泫然欲泣。
她將手在他的大手中翻轉,與他十指緊緊相扣在一起。
她剛開始當他的特別護士時,若有人告訴她,她會愛上這一頭豹子,她一定會覺得那個人瘋了。
然而愛情是無法預期的,就因為如此,才更顯得愛情的可貴!
“我住的地方已經被我哥給退租,回到臺北後,我會先去我朋友方穎純那邊借住,等找到房子再搬過去。”
“你以後就跟我一起住在陽明山的房子裡。”
“住在你的房子裡?”
“你現在還是我的特別護士,當然得跟我住在一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