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關心過她的死活嗎?現在憑什麼要她回家,她就得回家?”
天家四個人一起將眼神望向紹慈,不明白這男人在胡說八道什麼?瞧他把他們一家人說得好像良心被狗吃了,毫無人性的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親妹妹!
“天紹慈,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天紹仲問。
天紹慈想起了她第一次跟他到託尼卡公司,在等著吃晚餐之前,他問過有關於她家裡的事,但她記得只跟他說她家人全都是醫生,而她頭腦沒哥哥姐姐聰明,才聽了家人的建議去唸護校而已。
她有說錯什麼嗎?
“我是說了什麼,讓你產生了誤會嗎?”她實在想不起來,乾脆直接問他比較快。
“你說你是被你的家人趕出去的。”他還記得當時她的模樣非常傷心,每每讓他一想起就很心疼。
“我是被趕出去的沒錯呀!”
“你的行李還是你的兄姐替你收拾的,是不是?”他再問。
“是呀,車票也是我姐出錢替我買的。”
天紹艾聽完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紹慈這種沒頭沒尾的說話方式,任何人聽了都會誤會。
當初他們將她趕到臺北去,還真是趕得對、趕得好,要不然現在她也不可能遇上一個這麼棒的男人。
“像這種家人,你還有什麼好不捨、好依戀的?”
“他們把我趕出去,不代表不愛我。”天紹慈忍不住為家人說話,但心裡卻因為他替她打抱不平而有些感動!“他們全都是為了我好,逼不得已才會讓我上臺北的。”
“你的家人對你這般無情,你卻還替他們說話!”鮑佑年因她的過於善良而惱怒。
“鮑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事實很清楚了,怎麼會是誤會!”
“我們讓小慈一個人到臺北去,是為了訓練她獨立,也想讓她多瞭解這個社會,有機會認識更多形形色色的人。”天紹仲向他解釋他們會聯手將小慈趕到臺北的原因。“小慈如果一直待在二水這個鄉下,繼續留在自家的醫院,她的世界會變得狹隘、人生也會過得不夠精彩,但若我們不用趕她的方式,她絕對不會捨得離開家,到臺北工作。”
“所以,你們為了要讓我早點獨立,才會平時都不打電話給我?”天紹慈問。
“不打給你,是不想讓你一聽到我們的聲音就想家,忍不住會跑回來。”盧玉珍不捨的對她說。
“媽。”天紹慈靠在媽媽的肩膀上,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全家人對她的愛讓她好感動。
“你不知道,你剛到臺北的前幾天,媽媽天天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若不是我們強烈的阻止她,她老早就跑到臺北把你帶回家了。”天紹艾敲打妹妹的笨腦袋。
鮑佑年現在才明白,原來他的指控是莫須有的罪名,全都是他誤會了,而且不止他誤會了,就連天紹慈也誤解了她的家人。
只不過在她的誤解中,依然明白家人對她割捨不下的愛。
“對不起,我誤會了。”鮑佑年為自己剛剛的莫名指控道歉。
“鮑先生,很謝謝你這麼為小慈抱不平,但是我還是不會讓小慈再回臺北。”天正祥說。
“說個理由?”鮑佑年知道他想帶天紹慈回臺北,她父親是最大的阻礙。
“因為我不希望小慈以後會受到傷害。”
“你為什麼這麼強烈的認定小慈受到傷害?”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所以不需要再問我為什麼。”他身為人父,就有這個責任保護自己的女兒。
“以前的我從來不相信有‘愛'這種虛幻的東西存在,男女在一起,不就是你情我願、互取所需,對於報上或八卦雜誌所刊登的緋聞我從不去在乎,也不去否認,因為女人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鮑佑年不會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解釋自己的過往,卻也讓天家人對他無形中又多了絲好感,至少他是誠實的。
“但,我卻從紹慈身上看到了‘愛',她對朋友的真誠、對家人的無私、自然流露的親情,都是另一種愛的表現。”
哇塞!夠酷。
天紹艾在心裡稱讚他。再繼續加油,小慈就是你的了!
“我不知道我對紹慈的喜歡是不是一種愛,但從沒有任何女人像她一樣,她讓我感受到一種安定和踏實的感覺,我對這樣的感覺是陌生和惶恐的。在別人眼中,我是隻獵豹,相中目標就盡全力往前撲過去,等獵物到口,啃過之後隨即丟棄,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