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穆裡拖著時間的屍體一路狂奔而去。眼睛有些酸澀,我孤零零地坐著。
這個世界最上層的那個所謂的“獵人世界”,打從一開始就不是我駕馭得了的地方,從穿越的那一天起到現在,我偶爾還會掙扎在夢與非夢之間,這裡太多理所當然的事情,跟我所堅持的格格不入,很多東西我都努力視而不見,在這份鴕鳥的心態下真正的安欣其實被壓抑得很慘。
“如果在原來的世界裡,我說自己會得抑鬱症一定會被你們笑死的。”我苦笑起來,連失眠這玩意也會找上門來,最近的生活質量真是一路下滑。
時鐘來到凌晨兩點半,我伸手抹抹臉,接著被子一蒙,蜷縮成一團努力睡覺。
不一會被子裡有壓抑不下去的哽咽聲,“該死的殺人無罪獵人世界,該死的無人敢管的流星街,該死的屢教不改大騙子,該死的……這裡的紅十字慈善怎麼這麼沒勢力,嗚嗚嗚,庫洛洛…魯西魯是大笨蛋,大笨蛋。”
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得抑鬱症的。
昨天一晚上那小子都沒回來,先前兩晚他都是一點出走三點左右回來。我紅著兩隻兔子眼先幫窗臺上的小花澆水,這是我從商店裡買來的艾斯米出口的花籽,弄了個小花盆自己種的。剛剛發芽沒多久,大概還得兩個星期左右才會開花。
開啟冰箱抓出幾顆雞蛋放到桌上,又彎身舀出一大罐果汁,剛剛想再搜刮出些材料時,我望向廚房門口,是錯覺嗎?空氣的味道不對勁,一種淡淡的冷鏽味。
走到客廳,在拉開窗簾的落地窗前,那個夜遊回來的小子正坐在單人沙發上看日出,清晨的陽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