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呢。”窩金似乎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一副特別排斥去問他們家團長任何問題的樣子。
“你也知道無聊嗎?”信長冷哼一聲。
我在一旁進退不得,這兩個人還要堵在電梯門口多久?我擠不出去。
“電梯樓層到達,請出……”
電梯小姐的話還沒說完,窩金立馬回頭朝她吼,“吵死了,你這個醜女人怎麼這麼聒噪?”
我扶牆,實在太沒口德了,蘭斯,你比你的某些團員真是有素質得多,哪怕你的禮貌是裝出來的也好過完全不裝啊。
“電梯樓層到達,請出電梯。”電梯小姐離開先前的按鍵位置,突然轉過身來笑得燦爛無比地說。
可惜沒人甩她,窩金對信長很直白地提建議,“要不弄兩個過得去的女人扔到團長的床上試試,團長的女人就算比不上派克瑪琪,至少也得學會念吧。”
我又掏出一顆糖果含在嘴裡,是薄荷味,涼絲絲的味道很好,原來男人八卦起來也像裹腳布,比賽八成都結束了。
“沒用的,團長根本就不甩,又不是沒扔過。”信長挖挖耳朵,對這個注意很不屑。
“天空競技場員工守則二十七,如果客人有事無法順利在規定的時間內出電梯,員工必須懷著最美好的服務態度,幫助客人……”
電梯小姐慢慢將腳挪過來,笑眯眯的臉說變就變,五官一秒內一換就成陰冷的女夜叉,青筋暴突出前額,毫無預警霎那間出現在窩金身後,雙手一伸揪住他的後領,然後身體俐落一轉,直接以力借力一個可怕的過肩摔瞬間完成。動作乾淨,兇猛,狠毒,全部一秒內完成。
窩金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就像個圓葫蘆一路硝煙從電梯門口滾出去,我站在電梯裡聽到電梯外一個重物砸碎牆壁之類障礙物的巨大響聲。
電梯小姐站在開啟的電梯門口,恢復親切的笑臉那麼溫柔地對那個滾出去的葫蘆說:“幫助乘客順利到達目的地,並且走出電梯是我們的義務,祝您搭乘愉快,希望下次還能為您服務。”
信長搓搓手,連忙也踏出電梯,看來電梯小姐這個可怕的過肩摔讓他有幾秒回不了神。
我對她笑著說:“真是謝謝你。”
“不要客氣,歡迎下次搭乘。”她略彎彎身行了個禮,回我一個有些調皮的笑容,“哪怕我只是一個聒噪的醜女人。”
我終於大聲笑起來,所以說天空競技場的電梯小姐都很可愛啊。
舀著票找到這一層的a門技場,剛從大門進入人聲鼎沸的噪音讓我差點轉回去。我走到看臺的最上方,鬥技場因為要顧及觀眾所以燈光很明亮,這裡幾乎沒有陰暗的死角。
我聽到解說員透過麥克風極富煽動性地大聲喊著,“技術性擊倒,累計十分,蘭斯選手再次保持他不敗的神話及十九次ko的神奇戰績。”
我靠著圍欄,太高了,鬥技臺上只有小小的一塊,我眼裡還沒好到可以看清上面正在比賽的人,不過這是贏了吧,如果是技術性擊倒,就代表對手沒被那小子一瞬間拆吃入腹,還有一些生機。
除了聽到熱鬧哄哄完全抓不到頭緒的嘈雜外,我還聽到很多女孩子特別有針對性的尖叫,“蘭斯,蘭斯——”
我往聲浪最高的左側看去,看到一條支援的超長橫幅佔據了看臺的大半地方,一色娘子軍讓人無法忽視,我忍不住笑出聲,“真是的,追星族真讓人懷念。”
看臺並沒有完全滿座,低我一臺階的最後一排就空蕩得可以,只有一個觀眾規規矩矩地坐著,他邊嚼著口香糖吹泡泡,邊認真地看著比賽。
我想了想,反正自己的座位也找不到,不如坐到最後一排。後來才知道,看臺滿座,不過這最後一排的人都自動退怯,該往哪裡擠就往哪裡擠去了。
我坐下來時,看清身旁是個紅頭髮的十六七歲少年,他看得特別專注,口香糖泡泡破了也不吞回去,臉上粘了一大片。
“九十九分,你說果樹上會有多少顆甜美的果實?”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輕輕的,起伏聲調很特殊,很有那種詭異的抑揚頓挫的聲音。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不是在問我問題,只是伸出舌頭慢慢地舔著嘴上臉邊的口香糖,紅色的頭髮張揚得很有個性。
“我喜歡,這個我喜歡,嘻嘻嘻嘻。”清秀的臉孔突然扭曲起來,少年的冷靜說崩塌就崩塌,冰冷的眼眸裡狂熱起來。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我也喜歡,如果果樹上都是香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