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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匠正蹲著身子在修剪橙子花枝,轉頭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站在身邊的他將洗好的手放在褲袋裡,姿態有種懶洋洋的散漫感,反正是怎麼看都是沒一點給人添麻煩的不好意思。

“紫玫瑰我讓花徒幫你收集,其餘十種常見花都已經摘完開始在大花廳裡包裝,你到櫃檯上籤個字,讓綠協的運花車來載走,至於被踩爛的花……”花匠的大鬍子開始一抖一抖,他是看著我身邊的人在抖的,我疑惑地往旁望了下,見他正冷冷地勾起嘴角,用一種陰森森的“溫和笑容”瞪著花匠,怎麼看怎麼都是赤果果的脅迫。

我嘴角的笑徹底塌了,突然覺得會不會讓他戴著面具出來哄騙世人比較好,至少比現在真實地告訴你“我很想對你幹嘛幹嘛”好那麼一點點吧。

腳一挪,將他擋住,不要再看這小子了,花匠師傅,你還是看看擁有真誠笑臉與歉意的我吧。

大鬍子花匠望向我,表情抽了抽,最後也不知是妥協還是不想浪費時間,“算了,那些花跟破壞的花土協會會以二點五倍的罰款單寄到你家,要是你還覺得抱歉,吃完飯後過來幫我種一種雪英花吧。”

“是,真的是非常對不起。”我邊不好意思地笑著邊移步退開,拉住身旁的他立馬走人。

又是二點五倍罰款單,這個月的開支超過預算,還是去問問梅雅上次翻譯的古文字的那筆稿費到了沒,養兩個人不容易啊。

在一棵開著火鳳凰花的樹下鋪了塊淺色花紋的四角野餐布,十幾步外是隔著藤圍欄的大花田,鮮豔的花朵熾烈得都快燃燒起來。

他從我手中叼走一塊夾肉三明治,幾口就啃下去一大半。

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是最安靜的,想起一開始一起同桌吃飯那會,他那叫一個冷冰冰的戒備,好像非常不習慣進食時有人在旁邊陪著,所以吃得又快又狠,搞得像自我虐待,看了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