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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熟悉的味道慢慢接近,眼底的冰冷消融了些,她回來了。

將兩隻髒兮兮的手往深色的七分褲上蹭了蹭,穿著登山鞋的腳還反射性地將鬆軟的泥土使勁地踩幾下,怕不結實。

“咦,蘭斯”身後的腳步慢慢走進,她清軟的嗓音有一種很舒服的韻律,即使在很生氣的時候,聲音清柔的本質也改變不了。

回頭,見她提著深棕色的野餐籃,扁著嘴,如天空的的藍色一樣的眼眸裡澄淨地印著他的身影,怎麼辦,很可愛。

“我才走開一會,你怎麼……怎麼可以玩泥巴,把這裡玩的亂七八糟的,還有,天啊,你把自己弄成一隻泥貓似的。”

每次當她的眼神專注地望著你時,就會有一種很不錯的感覺,是什麼呢?

“笨蛋,不要把手往嘴上放。”

她跑過來牽住他的手,總是很自然地放鬆身體伸出自己的手給她握住,是因為她沒有一點攻擊力才完全沒有排斥的感覺嗎?

“米露。”

“不要叫我,我生氣了。”

“我餓了。”

“餓了對啊,都快過午餐的時間了,等等,不准你開口說話,我們冷戰。”

他忍不住笑兩聲,冷戰啊,這回可能送花沒用吧。

“笑什麼笑,我跟你冷戰。”

我們,到底是誰跟誰冷戰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只能說我盡力了,寫完這章後有種虛脫感,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啊。我我我我……從沒寫過任何打鬥場面,總覺得第一次的青澀稚嫩讓我異常無力。我盡力了,我寫得不好,我盡力了,真的盡力了啊啊啊啊啊。

弱弱地說一聲,今天沒法回評論,我寫文的時間花得太多。我非常抱歉。(鞠躬),那我爬走了哦……恩,就這樣,寫得不好別打我。我盡力了。。。。。。。

我們回家吧

算了,很多時候我對這小子真的很沒轍,特別是當他真心對你笑時。撇開臉,拉著他的手走過花田,難得見他露出單純的情緒,雖然我不知道原來玩個泥巴,把自己跟花田搞得慘不忍睹會讓他高興,該不是摘花終於摘到不耐煩,所以直接用手去刨玫瑰根吧。

全身上下全是泥,還有那一張臉,東一個泥印西一個泥印,小孩子習性怎麼那麼重?

“米露。”

繼續走,不甩他,就算實在生不起什麼大氣,可也不能太輕易原諒他,不然以後他還這樣怎麼辦。

“米露。”他的聲音一壓低,那種清冷就會多幾絲磁性的沙啞,讓聽的人有種被蠱惑的毛毛感,不知情的傢伙聽了還以為這小子很溫柔很好信任。

果然外表聲音什麼什麼的全都是浮雲,說白了這小子任性妄為到極品。

他反握我的手,握的有點緊,我被他拉住,回頭看站著的他。

見他另一隻手在褲袋裡掏啊掏,掏出一朵半開的紫玫瑰花,顏色森冷剔透,新鮮的花瓣一看就知道是剛摘下來不久的。他揪著花小心翼翼地別在我耳邊,耳旁敏感的面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花莖貼著的涼意,幾粒小疙瘩跑出來。

花瓣的清香近在咫尺,硬梆梆的表情卸下,我放柔眼神,好吧,我對你沒轍可以了吧。

見他還用那雙黑色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我,我輕笑了兩聲,將左手的野餐藤籃放下,從口袋裡拿出條手帕,對他說:“頭低一點。”

他彎□,我放鬆力道幫他擦掉臉上的泥渣,見他微微下垂著眼角,臉部表情線條逐漸柔和,知道現在的他處於一種無防備的輕鬆狀態。

將他臉上的泥印擦乾淨,伸出指尖順便將臉頰邊已經鬆動的OK繃按回去。

然後提起藤籃,握著他髒兮兮的手說:“走吧,我們去道歉。”

做錯了事,就該道歉呢。

要一個將“你好”都能說得滿臉煞氣的人說“對不起”,那是件多難的事情?

我發現當他端著一張笑容可掬的面具臉時,什麼話什麼表情都可以自如地說自如地做出來,可一旦要他放下這些用真實一點的態度來面對別人時,基本上幾乎所有最常見最簡單的禮貌用語就沒有一個是可以自然地說出口的,而且不僅臉部會變得特別面癱,連眼神都面癱了,一句簡簡單單的“你好”就把他搞得無所適從,道歉這麼高難度的活還得我來幹,我可不想他又用那張“我就是想哄騙你”的可惡面具臉來敷衍大花田的花匠們。

“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把雙手放在身前,抱歉地彎著身子。

大鬍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