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趕忙撇過頭去,劉徹正在此時走了進來。
他從後面擁住我的身子,在頸間磨蹭了一會,順著耳後輕輕吮了起來,雙手抱住凸起的肚腹,流連忘返。
身體產生久違而熟悉的歡愉,我紅了臉頰,掙脫著要推開他,卻被他更用力地鉗制住。
我伏在他胸口,聽著他呼吸逐漸濃重,粗噶道,“朕想你了…”
“不行!”我斷然拒絕,退一萬步來講,也要顧及肚子裡的孩子。
“朕問過太醫了,他說你如今的身子,可以…”他邊說著,便從後面扯掉身上的紗衣,在我的反抗中,放輕了力道,怕傷了孩子。
“你…你整天都想著什麼!”我面紅耳赤,他竟然去諮詢這些。
“朕不想這些,哪裡來的孩子?”他勾起我的臉頰,魅惑地不成樣子。
到最後,我軟在他懷中,不爭氣地在他胸脯上咬了一口。
劇烈地運動變得緩慢而溫柔,他隱忍著,將我舉在上面,託著我的肚子,避免摩擦擠壓,我一邊受著他的奪予,一邊控著身子,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受折磨,折騰到最後我氣喘吁吁,筋疲力盡。
睡過去之前,我掐住他的腰,惡狠狠道,“孩子生下來之前,絕不再奉陪。”
他如何回答,我迷糊中忘記了,只依稀聽到滿足的低笑。
轉眼有孕將近一月,每日睡到自然醒,免去了晨昏定省,自在了許多。
沒有了南陵的服侍,心裡空落落的,有些人她在的時候,你並不覺得重要,當失去之時,才覺得可惜。
宣曲宮的宮婢不甚熟稔,劉徹見我不習慣,便不遠迢迢,從未央宮將若予宣來。
她是個聰敏的女子,可我如今已不願信任任何人,盡好主僕本分,大家各自相安。
又是晌午,我晃悠悠行至積草池,憑欄俯瞰,秋湖上幾點輕舟,御人正在遊樂玩賞。我一時興起,便要登船遊賞。
若予和陳麓一左一右扶我上船,碧涼的湖風吹起,對面幾艘遊船駛來,擦身喧鬧的瞬間,我似乎看到霍去病的身影。
攀住欄杆,我伸頭使勁望去,一顆心提起了又落下,不能去想,不能…
如今我只能做好本分,等待孩子出生,盡一個母親的責任,愛情於我,已然太過奢侈。
美妙的歌聲隨風而起,皆是女子婉轉的曲調,不遠處是一艘樓船,高約丈餘,絲竹鼓瑟便是從那裡傳來。
“這歌聲甚是動聽。”我輕輕跟著哼道。
“逢女眷遊船,便要搖槳划船,伴鼓吹,做濯歌。”若予貼著我站立,穩穩輔助我的身子。
“好不熱鬧。”我眯起眼眸,風中還蕩著淡淡的桂花香。
忽然間,水面上下波動,船身劇烈擺動,我驚得緊緊攥住扶欄,若予迅速竄到前方,用身子墊住我,船上一片驚叫之聲。
陳麓縱身躍至船頭,搖槳的小黃門更是驚慌失措,亂了手腳,船越晃越不穩,我挺著肚子,猛地被一陣水波掀起,順著欄杆滑到船尾。
“美人!”若予尖叫著蹣跚跑來,船身不穩,她栽了跟頭,手腳並用地掠到我身前,用後背抵住我。
“船身有破口,底面浸了水,必要速速駛回岸邊方可!”陳麓控住船頭,急忙喊道。
宮人聞言更是亂了方寸,船身本就重心不穩,被她們這般一鬧,向水面下又沉了一分。
我盡全力穩住身子,心裡已明白自己太過大意,我恰好上了船,船又恰好破損,這絕不是巧合。
自有孕以來。我的神經愈發敏銳,一點點小事,便能讓我浮想聯翩,生出種種懼怕。
“莫要亂走,分立兩邊,站在原地不準動!”我轉頭喝道。
一名宮女猛地呼喊起來,衝著對面招手叫喊,一架木船似乎看到了這邊的狀況,疾速駛來。
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船頭已輕微下陷,水痕漫了上來。
誰知剛見平穩的船,不知怎地又劇烈晃動起來,由於手臂和雙腿持續用力,我的身子有些受不住,腹內隱隱作痛。
“美人,您堅持住啊!”若予墊在我身、下,顫抖道。
我艱難地挪動著身子,想要維持平衡,腳下一滑,朝著右側直直摔了過去。
“啊——”一旁的宮女捂著臉驚叫起來。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臂攀住欄杆,用盡最後的力氣反彈了過去,身子一輕,迎接我的不是冷硬的甲板,而是溫軟的軀體。
“抓緊我!”霍去病的聲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