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常山王的畫師之手,漆器繪畫十分罕見。”她仔細端詳著。
霍去病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挨著我立定,“宮廷漆畫多為龍鳳、幾何紋路,這幅飛天舞卻是開了先河。”
他的聲音清澈悅耳,我不禁側頭,他轉過臉龐,目光飄渺,好似透過我,望著那幅畫。
“難得常山王有心。”我想起那人輕挑的模樣。
“中山王請翁主回殿。”小黃門稟報。
劉子虞依依不捨地望著霍去病,“霍將軍,別忘記教我馬術!”
內殿轉眼只剩下我們兩人,我抑住心頭的衝動,並不抬眼看他,“昭陽翁主對你痴心一片,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家。”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他突然長臂一舒,從後面環住我的身子。
我猛地一驚,想要推開,卻又眷戀。
“瑤歌你瘦了。”他下巴枕在我發頂,將我箍地更緊一些。
“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會接受別的女子?”我轉過身,靜靜凝著他的眸。
“若你不想看我孤老終生,便多疼惜自己一些,只要人活著,一切總有希望。”他身子一晃,便隱在帷幔後。
孤老終生這四個字,重重砸進我心尖上,霍去病他不知道,這短暫絢爛的二十四年便是他的一輩子,如流星轉瞬即逝,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家都不曾有。
一輩子,奔騰在無盡的沙漠,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我緊緊抱住他的腰,將臉龐深深埋住,“我想看著你實現抱負,踏平匈奴,封狼居胥,受萬世敬仰…遠遠看著便好…”
“男兒志在四方,可這裡總要有塊地方,住著一個女子,那便是家。”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心口處。
我剛想開口,卻雙腿一軟,順著他的身子滑落,霍去病迅速將我抱住,焦急中正欲喚人,被我按住嘴唇。
“我身子一直很弱,如今宮內皆忙著慶喜,我不想多生事端。”
“哪裡難受?”
我按住小腹,他心疼的模樣,就是我最好的療傷藥。
“這裡麼?”霍去病伸手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