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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巧,龍紋流瀉,如同活物!”

只聽她的描述,我便能想象出,古人的工藝技術之精湛,超乎我的想象,論巧妙程度,比現代化機器製作更精良,而雕工細膩,為後人所不及。

“龍鳳玉佩,陛下一早便賜予皇后娘娘,都說蟠龍簪會賞給尹夫人,可陛下只送了千匹織錦,那簪子被收了起來,當真奇怪。”

說起到這裡,我忽然想起,時至今日,我竟是沒有送去應有的賀禮,即使心中百般討厭,可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去備一些賀禮,今日宴後,你代我交給桂宮長御,算作我的心意。”

“要送些什麼才好?”

我想了想,道,“就送一些首飾珠寶,不需太貴重,也不能太寒酸,你隨意挑幾樣便是。”

“諾,奴婢這就去辦。”她應承著去取東西。

我將她叫住,湊在耳畔道,“辦完這些,幫我請太醫令過來。”

她偷笑著跑了出去。

早在甘泉宮時,我便覺得身體有異,如今仔細算來,葵水未至已有兩月,而這期間劉徹再沒有碰過我,按常理絕不會懷孕,可若是再早一月,正是剛到甘泉宮前的時日,劉徹幾乎夜夜留宿,而我的傷疤已愈,沒有按時服用麝香…

渾身有些發冷,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心裡百轉千回,這樣寂寞的日子,若能有個孩子相伴,也許我便會將心思轉嫁,待他慢慢長大,迎接我的就是最後的解脫。

死亡似乎離我越來越近,伸手就可以觸碰,那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滋味,會比寂寞更加冰冷吧。

可孩子的父親,卻是一個沒有愛的男人,他生來便是帝王,帝王之家,情之一字最為涼薄。

思來想去,乾嘔噁心、頭暈疲累、葵水未至,我的症狀確實該是妊娠無疑。

劉徹若是知道,他會有一絲動容麼?

腦子裡又跳出劉子虞和霍去病的身影,心頭猛地一抽,尖銳的扯動,此後,我們的關係,只會是萬劫不復。

晚間,我坐在帷幔裡,從縫隙中看到南陵引著太醫入內,此人仍是上次替我診脈的張太醫。

“美人,老臣曾囑咐過您,安神靜養,適當進補,不知上次的補藥,您可有按時服用?”

我一窒,“本宮不是有孕?”

“斷然不是,微臣可否將此事告知陛下?”他微微嘆息。

“不…不必了,也無甚大礙。”一陣失落感襲來,我隨意打賞了些許,便讓南陵送他回去。

難不成是得了什麼怪病麼?究竟該不該對劉徹說,不論怎樣他都是我如今唯一的依靠。

那晚發生的事情,劉徹似乎已經忘記,也再沒來過。

秋意愈濃,上林苑圍獵之期將至。

今日衛子夫命宮人宣召,早膳過後,我簡單地梳洗了一番,南陵翻出許多花式繁複的宮裝,情不自禁拿起那套綠色長裾,最終仍是放下。

自從劉子虞一襲綠裳出現,我便對這個顏色有了牴觸之意,說不上因由。

套上一件湖藍色曲裾深衣,純白色內衫襯裡,繫上三寸寬的藏青腰帶,腰身姣好的曲線呈現出來,頭髮簡單綰了一個飛雲髻,出門前,將南陵插在我髮間的金步搖拔下,對於繁雜花哨的頭飾,我始終提不起興趣,不願在頭髮上做太多功課。

走到半路,腰帶的疊扣卻突然拖開,隨著帶子掉落,長衫散落開來,好在行至一處花圃,四下無人,我裹住衣衫,坐在梧桐樹下等待,南陵急忙回去取腰帶。

“這是哪裡的小宮女,躲在此處偷懶?”慵懶的男音想起,抬眼只見一名華服男子眉目輕佻,站在身前。

我並不答話,裹緊了衣服向旁邊望去。

“原是啞女。”那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紀,言語間浪蕩不羈。

我權當沒聽見,只盼南陵快點回來,衣衫不整地和陌生男人相處,絕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模樣很是標緻,不如隨本王回去。”他伸手欲挑起我的下巴,被我一把開啟。

“放肆!”我不悅地站起。

“生起氣來更標緻,真是天生媚骨。”他掃過我的衣衫,更帶戲謔。

“讓開,本宮便不同你計較。”

他眼裡閃過一絲促狹,“莫要說笑,妃嬪會簡單到髮飾全無,皇兄從不會對女人吝嗇。”

本不想與他多說,聽了這話又不禁好笑,“若我插了滿頭的金釵,豈不就是皇后了?”

“嗯,很有道理。”他抱肩點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