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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古人幹什麼都講究個黃道吉日,朱也不例外,他特地為水車的開動選了一個吉利的日子六月初八。

大明洪武二十五年五月底,甘州右衛、甘州中衛建成,老朱知道自己的兒子冒險去了張掖,一向護犢子的他命令甘州右衛、甘州中衛火速開往張掖,與肅王匯合。

六月初二,甘州右衛、甘州中衛在指揮使範朝西、孫顯榮的帶領下,開到了張掖。朱在自己的府邸內升帳議事,召見了兩位指揮使,一起參加的還有先一步到來的甘州左衛指揮使瞿能、王府的甲乙丙三護衛指揮使張龍、趙德用、李勉,王府長史司左右長史(正五品)魏延賞、紀君用,王府兩個圍子手所(負責外圍警戒)千戶洪福、崔天佑,儀衛司(負責王府的侍衛儀仗,相當於藩王的錦衣衛)儀衛正(正五品)車崗。

這是目前肅藩所有機構的一把手,也是朱的班底。其中,指揮使和千戶是軍事機構,主要負責屯田和打仗。長史司長史是行政司法機構,負責王府行政訴訟事宜,並且負責規範藩王的行為,如果藩王有錯,則對長史問責。長史司率其下屬單位總覽王府庶務,由於其下屬單位比較繁雜,又都是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故本文只做簡單介紹。它們分別是:

典簿廳(管文書賬目的)、審理所(管理刑獄監察的)、典膳所(做飯的)、奉祠所(管祭祀的)、典寶所(管大印和符牌的)、紀善所(管學習的)、良醫所(治病的)、典儀所(管各種儀式的)、工正所(搞工程的)、孳牲所(養動物的)等部門。

在這套班子中,各指揮使和千戶是無條件服從朱的,這是老朱的命令。儀衛正就更別說了,侍衛長要是不聽話那還要他幹嘛?真正麻煩的是長史司長史,因為老朱規定左右長史除了處理王府的庶務外,還有規範藩王行為的義務,其實也是一種監視,而且一旦藩王犯錯,一向護犢子的老朱是不會處罰兒子的,那麼負責規勸藩王行為的長史自然就成了背鍋俠。所以,到藩王府內當長史的官員,睡覺都睜著一個眼睛,生怕藩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影響他們的前程甚至身價性命。其實,明初的時候,到王府裡當一名長史還是很有前途的,任滿後大多都會被重用,有的甚至做到了尚書的大官。只不過越到後來越不行,進士們都不願意去,只能找一些舉人們充任。

對於藩王來說,左右長史是最難纏的,既要依靠他們,又要防著他們,生怕他們挑自己的毛病給老朱打小報告。當然,一些囂張的藩王是不在乎這些的,仗著老朱的寵幸為所欲為。但是朱是不會這麼幹的,他還想要大的發展,所以不願意給老朱留下不好的印象。

朱見人都到齊後,清了清嗓子,道:“諸位都是我肅藩的棟樑,今日將諸位聚集到這裡來,是想和諸位商量一下我肅藩發展的大計。”

左長史魏延賞第一個發言,道:“回稟殿下,藩國的發展大計陛下早已經指示過了高築牆、廣積糧。我等只要照著做就行了。”老朱規定以左為尊,所以左長史算是行政機關一把手,對於發展問題自然踴躍回答。

朱心裡十分沒好氣,暗道:我還不知道高築牆、廣積糧?關鍵是怎麼築?怎麼積?表面卻和顏悅色地說道:“敢問先生有何良策?”

第十九章 籌劃變法

魏延賞道:“我們只需要按照陛下說的大興屯田,然後愛惜百姓,百姓和軍士自會努力生產,自給自足,殿下就可以垂拱而治了。”

朱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所謂垂拱而治其實就是無為而治,不是說不行,只不過見效太慢了,漢朝無為而治了六十年才敢跟匈奴叫板,他可等不了這麼長時間。

朱問道:“之前甘州左衛的將校已經跟本王說過這個問題了,我肅藩的軍戶一戶可以分一百畝地,看著是不少,但問題是哪一戶能種得了一百畝地,所以實際上分到手裡的有用土地並不是很多,大部分還得荒著。”

魏延賞一時語塞,用眼睛瞄了兩眼朱道:“那依照殿下的意思…。。”

朱沒有正面回答他,繼續說道:“我肅藩大軍在此地屯田,軍糧可曾自給自足了?”

魏延賞眼珠轉了一下,拱手道:“尚需朝廷撥付。只不過不只我們肅藩如此,其他的藩王也需朝廷撥糧,更何況他們還有貪慕開中法之利的商人的支援。”

開中法在本文中已經出現過了,在此簡單介紹一下。簡單來說,開中法就是商人向邊境運送一定數量的糧食,便可獲得相應數量的鹽引,然後可以憑藉著鹽引去國營鹽場支鹽、販鹽獲利。後來商人們嫌從南方運糧到北方耗費太大(古代走陸路運糧耗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