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珍寶了,程菱薇到現在才知道秦子澗這些日子的神秘行蹤。
這一床的寶貝,有的東西來自未曾開掘的古墓,有的東西,則來自當今權貴的家庭,盜墓的經歷自然是十分吸引人的,然而秦子澗從活人手中騙取稀世珍寶的故事,同樣傳奇得像本小說
“這個。”秦子澗撈起一串鑽石玫瑰墜飾,大顆鑽石璀璨耀眼,“是我從希臘船王的蒐藏裡偷來的。知道麼?這種東西被他那富有的孫女,隨手扔在遊船的暗格裡……”
“天哪,你去了他的遊船?!”
“當然是不速之客。”秦子澗微微一笑:“咱家哪有資格去坐他那用鯨魚****包皮製作的沙發?我易容成了晚宴的女貴賓,被正為她神魂顛倒的一個伯爵帶進去的。當然,真正的女貴賓那時正在酒店矇頭大睡。”
“那,這個呢?”程菱薇拿起一串項鍊,項鍊上墜著一顆碩大的藍寶石。
“哦,這個啊,其實藍寶石不易碎,所以沒綠寶石值錢,但它是伊沙多拉?鄧肯的私人物品……你不是挺喜歡鄧肯的麼?我看你買了她的傳記。”
“天哪!天哪天哪!”
秦子澗笑起來:“我想,它對你而言意義比較重大。”
“當然!當然!”程菱薇激動得兩眼爍爍放光,她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可是鄧肯的首飾!”
秦子澗點了點頭,“她當年把它送給了詩人葉塞寧是我從一個俄羅斯新貴的保險箱裡偷來的。”
他說完,又拿起一個黃金項圈:“這是印加帝國末代國王圖帕克?阿馬魯的項圈,不過,沒人知道真的在這兒。”
“還有這個,”秦子澗舉起一個秀美的長頸瓷瓶,“是從南海一號偷來的鈞瓷過程不值一提,可我格外喜歡這瓷瓶,因為我母親的房間裡,曾經擺著一個很相似的。”
眼前這些寶貝,全都是秦子澗花費數年時間偷盜詐騙而來的,很明顯,他全然是出於個人強烈的興趣才這麼幹的面前這人竟熱衷偷盜,這真讓程菱薇吃驚。
於是那個晚上,秦子澗把每一件寶貝的名稱、來歷,以及到手過程,全都講給程菱薇聽了,他對此毫無隱瞞,其中有價值連城的,也有並不是特別昂貴、卻只因為他喜歡就弄到手的,程菱薇細細聽著他的講述,不時插嘴點評兩句,聽見手段絕妙的,她會興奮地鼓掌表揚,聽到手段比較笨拙的,她也會取笑兩句,讓秦子澗驚訝的是,程菱薇對此,具有極準確的判斷能力。
“你不去當賊婆,實在太可惜了。”秦子澗嘆息道。
程菱薇卻嬉笑道:“好呀!往後咱們就當鴛鴦大盜,把這世界攪個天翻地覆!”
等到最後一樣寶物也講述完畢,秦子澗就把面前這堆小山一樣的東西,往程菱薇面前推了推:“這些,都給你。”
“給我?!”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麼?”他說,“這些,就是生日禮物。”
程菱薇捂著胸口,做心臟病發作的樣子:“……我真是太有眼光了,竟然嫁給了一個驚天大盜。”
秦子澗笑起來:“你這叫有眼光?若我爹知道如今我乾的這些,他一定會把我綁起來,抽馬鞭抽到死的。”
他說著,從寶貝里摸出了一個鐵如意,只有這個東西,他沒有和程菱薇講述它的來歷。
“這個,不是偷來的。”他慢慢說,“是你二叔送給我的。”
程菱薇湊近看了看,才道:“哦,鐵如意啊,這玩意兒我頭一次見。”
“我爹也有一柄,可惜後來弄丟了。”秦子澗細細撫摸著那鐵如意,“如果他還在的話,這一柄我會送給他。”
“你是個好孩子。你父親一定會這麼想的。”
秦子澗微笑:“一個只會殺人和偷盜的好孩子?”
程菱薇不說話,她低下頭,將一串珍珠擱在掌心,光澤可人的珠玉在她淡紅色的掌心裡,滑來滑去。
“也許你是個壞人,可對他而言,你是個好孩子。”她抬起頭來,認真地說,“他一定會這麼想的。”
……關上大燈,程菱薇慢慢爬上床來,秦子澗已經倒在枕頭上了,他翻了個身,面朝著程菱薇,寶石般的眼睛在黑夜裡閃爍著不可名狀的光芒。
“放哪兒了?”
“在床底下。”程菱薇低聲說:“除了易碎的瓷器,其餘的我用床單包了個包袱。”
秦子澗望著她,輕輕笑起來。剛才那些寶貝,居然被程菱薇用床單裹著,就這麼塞到了床下這的確是她的風格。
她俯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