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擁有那麼多的精銳步兵和騎兵,早就乘虛殺入許昌了。”
坐在他下首的周瑜微微頜首:“不錯。荊洲舟師有十萬之眾,船多將廣,都督蔡瑁又擅長水戰。有他鎮守荊洲,我等一時也不敢貿然進兵。”
張昭生怕自家主公起了征伐之心,明著附和,實則勸諫:“主公,我們連年與山越作戰,所耗甚大。劉表的兵力不止雙倍於我們,如果冒然與之作戰,那麼必定要兩線作戰,只怕難免生亂。”
孫權喝得有點高,聞言仰天大笑:“哈哈哈,劉表早就徒有其表了。他那些破艦年久失修,能不能開出碼頭都成問題。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熊。而我們的戰艦已經有近三成換上了新裝備。真打起來,他那些破銅爛鐵哪擋得住啊。”
眾將聽了,個個興奮不已,議論紛紛。
“主公所言極是。我們的新艦能以一抵十,劉表必定不堪一擊。”
“打吧打吧。末將特想試試新艦的威力。”
“那火藥爆炸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心血沸騰。”
最後,眾將齊聲進諫:“主公,打吧。”
張昭聞言,不語,把庫存的錢糧粗略的估算了一遍,暗歎,唉,主公年輕氣盛,剛剛略有贏餘就起了開疆闢壤之心。
他用一雙老眼瞅著對面的周瑜。可惜,周瑜好象沒看見一樣,只顧喝酒。看樣子,他是主戰的。
果然,孫權探身詢問周瑜:“公瑾,你說呢?”
周瑜眼底含笑,風清雲淡的拱手答道:“末將聽憑主公調遣。”
唔,那就是也同意攻打劉表啦。孫權一激動,呼的站了起來,振臂高呼:“十七年前,先父慘死在劉表那廝的手裡。今天,我欲為父報仇雪恨。諸位願意與我同往嗎?”
眾人立馬起身,拱手喝道:“願意。”聲音如狼嚎似虎嘯,響徹大殿。
孫權很滿意,示意眾人坐下,又側過頭去問周瑜:“公瑾,你說說,我們從哪裡入手?”
“黃祖。”周瑜眼底露出一片狠絕,殺伐之氣盡現,“正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只要敲掉了劉表的這顆大門牙,則荊洲東南的門戶大開矣。”
孫權聞言,雙拳緊握,指尖泛白:“黃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殺了這老賊,血祭先父英靈。”當年,孫堅就是被黃祖手下的軍士射殺的。本來,孫策已經捉住了黃祖,不料,劉表提出以孫堅的屍首換取黃祖。孫策不得已,只得就犯。從此,黃祖便成了兩兄弟的心頭刺。
當天酒宴散後,孫權將周瑜和張昭留了下來,其餘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三人悶在孫權的書房裡一直密談至掌燈時刻,足足有三個時辰之久。
晚飯過後,大喬聽說張昭和周瑜已經離開了,這才帶了孫紹去書房求見孫權。
“什麼!大嫂要離開京城?”聽明白了大喬母子是來請辭的,孫權很是意外,“難道是權怠慢了大嫂嗎?權有什麼不是,大嫂只管咱斥就是。”
大喬連忙解釋:“不不不,叔叔待我和紹兒很好。只是,太夫人過世已經半年有餘了。如今喪事已過。我們孤兒寡母的留在府中,一來不方便,難免惹人閒話,二來叔叔公事繁忙,會拖累叔叔的。況且,我和紹兒已經過慣了清清淡淡的鄉野生活,對這繁華的大都市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孫權微笑著走到孫紹面前,蹲下來,撫摸著他的頭問道,“紹兒不喜歡跟叔父呆在一起嗎?”
孫紹很肯定的點頭:“紹兒喜歡跟叔父呆在一起。不過,紹兒更願意和娘在一起。”
孫權站了起來,衝大喬長揖,語氣十分誠懇:“大嫂,父親過世後,是大哥挑起了家中重任。長兄如父,大哥待權恩重如山。可惜!天嫉英才,大哥去世得早,權來不及好好報答他。此乃權之終生憾事。請大嫂成全權,把紹兒留下來,給權一個機會,替大哥好生撫養、教導紹兒。畢竟紹兒是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脈。”他的話很露白,要走可以,但必須把孫紹留下來。
大喬聽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慌忙緊緊摟住孫紹,碩大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奪眶而出:“不,紹兒是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理由。你不能把我們母子分開。”
“叔父,紹兒不要和娘分開。”孫紹急得在大喬懷裡尖叫。
孫權站起身子,笑道:“那就請大嫂也留下來。長嫂如母,權一定會盡力奉齊大嫂。哪個敢亂嚼舌頭根子,權一定剜了他的舌頭來餵狗!”說罷,親熱的拉了孫紹的小胖手,“紹兒,替叔父求你娘留下來,好嗎?”
孫紹仰起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