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意,搭電梯到三樓,311是很好找的,當然病房條件沒有我剛才醒來的那間好了。
他安然的躺在床上,還沒有醒來。額上纏著紗布,嘴唇有些蒼白,有些發乾。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的睫毛很長,簡直像個女孩子,面板白皙柔膩,臉龐就像是晶瑩的美玉雕出來的。
忽然他嘴唇動了一下,睜開了眼。
我忙欠起身湊近他:「怎麼樣?」
他眨了一下眼,很迷茫的看著我,小聲說:「水……」
我答應著,接了杯水來遞給他。
本來人生戲劇化的事情,我已經碰上好多件了。本身我自己重活一次改變浩子和姐姐的命運軌跡就很匪夷所思了,就算自己一直走到現在,也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還有很多,劍平明明去赴鍾千羽的約會卻被不明身分的人打暈了扔進湖裡。
但是,都及不上我接下來聽到的訊息更戲劇化,其詭異程度一點不亞於我重新活過一次。
他問我:「你是誰?這是哪裡?」
我一下子懵了。
不是吧,小說裡電視裡電影裡已經用爛用盡了的失憶症,怎麼會突發在劍平身上了?
要是現在去問一些中學小女生,人被撞了頭最易發哪種病症。
答案肯定不是腦震盪而是失憶症。
我二話不說立馬按床頭的鈴。我又不是醫生,先叫專業人士來判斷才對。
醫生來了兩位,詳細的檢查一通,又問了好多問題。有意思,林劍平他記得自己的名字,學校,記得家在哪裡,甚至報給護士律超的手機號。
可是他說不認識我。劍平大哥,就算不念在我把你從這初春的涼水裡撈出來,咱們一起吃過多少次飯啦,革命感情怎麼能說忘就忘。
我試探著問:「劍平,你記得鍾經理嗎?鍾千羽。」
他客氣的微笑,但是話說的很清楚:「不好意思,我父親去世很早,他以前的朋友我都不認識。」
完了,鍾美人和我是一個待遇啊。我還好說,怎麼說也就是個酒肉朋友,忘了就忘了,再吃吃喝喝也就重新再認識一回,不麻煩。
可是你可怎辦,小平平連你也不記得了。
可是他卻記得其他事,連考試什麼的都記得,沒有太大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