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得委屈著裝出個讀書樣子。看人家苻堅,他未必真那麼愛讀書,樣子卻多神氣,他竟肯向老師下跪,咱們怎麼就做不出?”
苻生被兄長苻萇這段話打動,就說:“好吧,我聽你的,以後也裝個樣子來混。”但他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堅頭那*,今天那麼多人下跪就是他帶動的。我總得整他一頓,讓他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斤兩。”
兩兄弟說了會子話,苻生漸漸消氣。第二天上學,他默默地呆在座位上,果然並不吵鬧。
沒有人故意吵鬧,徐統當然寬心教學。他那些學生,程度各不相同,徐統對他們的要求也不同。徐統每天按計劃給所有學生授完課,就讓學生溫書記誦,學生們或讀《五經》,或讀《四書》,書聲琅琅,徐統覺得愜意。
這樣過了一旬時光,徐統很認真地對前一段的教學進行小結,就像我們後世常做的那樣,表揚優秀,勉勵批評落後,並且要求學生提出各種未懂的問題。
這時候最該提問的應是苻萇。因為他年齡最大,讀書最久,到徐統的學堂好像是“訪問學者”,理當有問可提。如果他此時提問,後面的情況也許就不會發生。不知是什麼緣故,他當時沒有這麼做。
苻堅見無人發問,便站起來說:“師父,您常常引用《老子》裡‘天道無親,恆與善人’一句。這和《孟子》裡‘舜生於諸馮,東夷之人也;文王生於岐周,西夷之人也’,他們都‘得志行乎中國’的意思相通嗎?”
徐統點頭說:“相通的,是相通的。你能提出這個問題,很好!說明你小小年紀,思慮深廣,志向遠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