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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背囊上,輕蔑一笑。

“拿出來吧。”金曉樓厲聲喝道。

鬱不凡左手探入囊中握緊青玄劍,右手猛的將自己原有的寶劍向金曉樓擲出,寒光一閃,像一顆流星瞬息劃破天際。鬱不凡發怒了,他將滿腔怒火注入劍鋒,有了劍,鬱不凡就從未用語言表達過怒火,也沒有人敢輕易激怒這個高大魁梧滿臉兇容的漢子。

金曉樓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目光從未離開鬱不凡的背囊。鬱不凡擲劍的速度極快,就在劍尖觸及金曉樓咽喉的剎那,金曉樓不知怎的已經竄到鬱不凡的身後,伸手抓向背囊。鬱不凡一怒拔劍,他終於拔劍,只是不知青玄劍是否願意讓鬱不凡成為自己的主人。

許嘯山抱起餘伯的屍體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一匹青驄馬上,他帶了兩匹馬來,一匹青驄,一匹朱驄,都是萬里挑一的千里良駒。青驄馬是屬於餘伯。許、餘二人的一切東西都是兩人共享的,當然,除了老婆。

餘伯死了,只留下一柄劍,青玄劍,青玄劍,正是這柄絕世無雙的青玄寶劍害死了餘伯,也害死了那些意欲奪劍之人,金曉樓和鬱不凡也在其中。

許嘯山只用了一招便殺死了金曉樓和鬱不凡,用的正是餘伯所鑄的青玄劍。許嘯山的劍很快,沒有人看清過他到底如何出劍,只有一道光,能看見的只有一道寒光一晃而過。金、鬱二人彷彿是同一時候只覺頸下一涼,沒有任何痛楚,咽喉便被切開一條很小的口子,兩人都抽搐了幾下,一同倒地,死了。

鬱不凡只用一招殺死了餘伯,許嘯山只用一招殺死了鬱不凡。僅僅是一招,許嘯山出其不意的搶過青玄劍,在鬱不凡和金曉樓的身上留下了一條細小傷口,雖說是很細小的一條傷口;卻是一條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在鬱不凡殺死餘伯時,他有沒有想過有人也會將他一招斃命,比他的劍快過百倍千倍。

樹林深處還潛藏著其他人,但沒有誰再敢出來搶奪青玄劍。青玄雖好,卻也不及自身性命來得寶貴。

笠雲站在許嘯山身旁,看著許嘯山一點一滴的收拾著餘伯身前之物。都燒燬了,也沒有留下些什麼,只有一隻夜光酒杯還未燒壞。許嘯山彷彿又回到了年前與餘伯在此對酌的情景。可惜一切都不再了。

鑄劍谷中歪歪斜斜 躺了許多屍體,有許嘯山殺的,也有笠雲殺的,更多的是他們相互殘殺,但最終都是為青玄而死。潛藏在樹林中一直未出現的人悄悄地離開了,他們都以為是悄然無聲的離去,但卻未逃過許嘯山的耳朵。許嘯山聽見那些人離去的腳步,笠雲也聽見了。

笠雲提劍正欲追去,卻被許嘯山攔住。“大哥!”笠雲不解。

許嘯山搖搖頭,道:“讓他們都去吧,別再讓狗孃養的髒血汙了餘老的鑄劍谷。”

許嘯山凝視手中的青玄劍,他已經不想再殺人了。

笠雲引了一把火,點燃了屍體近旁的草木。

鑄劍谷的火愈燃愈大,整個山谷都燃燒起來。

所有的烏鴉都叫起來,撲閃著翅膀飛逃火海。

江湖中再也沒有了鑄劍谷,再也沒有像餘伯這樣的鑄劍師。

留下的只有青玄劍。

作者題外話:擱置好久沒有碼字兒了,今天重出江湖。

第一章 青衣

陽春三月,鶯飛草長,依依楊柳如煙,澄澄碧水似練,雀歌蝶舞,亂花迷眼。好一幕江南春景,猶如天外仙境。只見碧溪邊上一弱冠少年,抑制不住心懷情緒,不覺吟出白居易的一首《憶江南》:“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確實是好地方,難怪能迷醉無數騷客。待看這碧溪兩旁,繁花爭豔,楊柳翠柔,清風徐來,偶得似雪楊花吹又散,餘花落處,滿地和煙。換步移景,又見金雀翔舞,溪水潺潺,晴碧遠連雲。

再看這位少年,摺扇華巾,溫文爾雅。他叫李延,本是京城官宦子弟,未到江南之前,就已對江南的美景佳人神往已久。這次隨父來到江南居住數月,李延卻和初來江南時沒什麼兩樣,依舊四處遊玩,想一匹脫韁的野馬般無人能管得住。江南景色獨具於世,家裡人也不管他,任他到處遊走。李延之父李玉齋本是京城高官,曾官居兵部侍郎之職,不過李玉齋為人剛直不阿,一身浩然正氣,不懂所謂的“為官之道”,終究厭倦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這才辭官歸隱,跑到江南來怡養天年。

得得得……得得得……

忽而傳來一陣馬蹄之聲,蹄聲清脆急迅,當是一匹難得的良駒。李延面對的是碧悠悠的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