餌我們是吞走了,卻沒有上釣。”手一揚,鐵算盤”叮噹”一聲響。
圓洞那邊亦“叮噹”不絕,卻是兵器交擊聲!
沈勝衣身形之迅速,當真是有如離弦箭矢,非獨迅速,而且準確,正射那個圓洞。
他的右手更敏捷,人在半空才拔創出鞘,先射進圓洞的卻就是那支劍。
圓洞後與他們離開前並沒有多大不同,只是地面上已多了兩條鐵軌,四個白衣人正推著一塊鐵板奔來,那十個司馬仙仙的手中也各自多了一支劍。
那些劍寬才二指,看來很鋒利,一展開,便發出毒蛇抖動般的颯颯聲,也毒蛇一樣狠辣,一齊向沈勝衣刺來!
單就是應付這十支劍已經不容易,何況還身在半空,沈勝衣也沒有怎樣應付,他的身形實在太快了,劍還未刺到,他便已於劍尖中射過,眼看一頭就要撞在牆壁上,他那箭矢也似的飛射的身子倏的鬆弛,竟就貼著牆壁滑下來!
他的內功絕無疑問已經練到收發自如的地步!
那十個司馬仙仙的動作也不慢,劍立時回刺,一齊飛刺向沈勝衣。
她們一動,沈勝衣亦動了,貼著牆壁的身子突然彈出,間不容髮的剎那從兩支劍當中穿過,撲向那推動鐵板的四個白衣人。
那塊鐵板非獨寬敞,而且很厚,但底下裝著活輪,所以四個白衣人推來並不怎樣吃力。
鐵板已經將大部份的圓洞堵住,四個白衣人方待再推,已睹見沈勝衣撲來。
人到劍到,劍未到,劍氣已經迫人眉睫。
四個白衣人一聲暴喝,雙手一翻,各多了一柄鋒刃,旋轉著向沈勝衣攻來。
他們面上都蒙著白布,只露出一雙眼睛,力道雖然輕重不一,招式卻是相同。
沈勝衣一聲輕嘯,劍繼續刺前,一劍突變八劍,正迎上八刀,一聲“叮噹”聲響,竟將那人柄鋒刃完全震開。
劍聲竟未絕,繼續攻前去!
四個白衣人身形立即一分,將沈勝衣包圍起來,那十個司馬仙仙亦欺上。
沈勝衣目光一掃。“這是飛魚塘的弟子?”
四個白衣人一聲冷笑,鋒刃飛旋,卻不離手,四面齊上,攻擊的部位無一相同,但卻都是致命之處。
沈勝衣倒踩七星,閃六刀,接兩刀,身形再一旋,竟然就脫出四個白衣人的包圍。
四個白衣人雖然看不見面上的表情變化,顯然都為之一怔。
兩個司馬仙仙迅速補上,雙劍交剪,迎向沈勝衣的咽喉,沈勝衣的劍已隱在肘後,這剎那突然又擋在面前,“叮”的二劍交剪,沈勝衣身形藉力拔起,從兩人的頭上翻過,一揚手,封住了兩人的穴道。
其餘的刀與劍同時進來,沈勝衣這一個翻身,立時都令他們完全停下。
沈勝衣雙手再一揚,將那兩個司馬仙仙送到椅上,突然問:“你們之中,誰能夠作主?”
沒有人回答他,刀與劍一齊向他攻來,飛旋的刀,刁讚的劍,沈勝衣一劍接住了十六件兵器,立時一陣珠走玉盤也似的叮噹聲。
那四個白衣人毫不畏縮,八個司馬仙仙也一樣,她們眼睛據說都不大好,但是在這個陰暗的環境出手卻是那麼的準確。
鐵板遮去了大部份的圓洞,也等於截斷了大部份的光線。
血紅的燈光仍如血,卻變得像瘀血一樣!
沈勝衣已習慣這種燈光,後背往鐵板一靠,更少了後顧之憂,可是他並非固定在一個位置,身形迅速的左右移動,攻來的刀劍不是被他閃開便是擊在鐵板上,他的劍反而甚少攻出,但一攻出必予對方的極大的威脅。
那些司馬仙仙與蒙面的白衣人只是進攻,既不退縮,也不說話。
沈勝衣也知道從他們口中問不出什麼來,心念一轉,決定速戰速決!
他再閃三劍,身形一欺,劍搶入空門,竟然就以劍尖封住了一個司馬仙仙的穴道。
這個司馬仙仙一倒下,沈勝衣便是從他身旁衝過,劍一挑,擋開旁來一刀一劍,身形倒旋而回,劍再封開一刀,一沉,柄撞在那個白衣人的腰間穴道上。
那個白衣人悶哼一聲,倒了下去,沈勝衣半身一矮,劈手奪過了他左手的刀,以刀封開了右手的攻勢,左手劍接二劍,還五劍,又點倒了兩個司馬仙仙,刀接作暗器用,從刀勢破綻中飛進,刀背橫撞在那個白衣人的小腹上,刀柄再一轉撞上胸膛,連擊中兩處穴道,不由那個白衣人不倒下去。
沈勝衣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張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