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他知道,入黑之後將在這一帶掀起狩獵大高潮,他也計劃在另一處掀起狂風巨浪。這幾天,不但九宮堡將有狂風暴雨,山區中反常的氣候,也可能有真正的狂風暴雨出現,強存弱亡,看誰能在狂風暴雨中屹立不倒。在天黑之前,他不打算狩獵。他要在入黑之前離開,讓他們在這一帶鬼碰牆白忙。他再解決了另一處樹林中的暗哨,無聲無息用飛刀收了三條命,掩好屍體,他開始取而代之,在暗哨潛伏的地方伺伏,等候前來查問資訊的巡山惡賊。
他卻不知,未牌前後便停止派人巡邏山區,等來等去等不到人,沒有人來。
已是午牌初,他掏出乾肉饃坐在樹上大嚼,樹的枝葉掩蓋了他,他能看到下面人,下面的人卻無法發現他的存在。他一面吃,一面留意下面的動靜。
霧影中,突然出現兩個妖媚動人的豐滿女人,一個手抱琵琶,一個背扎長劍,綠緞子勁裝將她們的噴火胴體襯托得特別突出,只俏看了她們的胴體,便會令人心動神搖不克自持。
“我的天,八成是那話兒來了。”他恍然自語。
來人是金陵雙妹,九星妖女彭君玉,雨露神女彭君佩,兩年前在岳陽呂仙廟殺鬼影子的女淫妖。為了她們,鬧出了洞庭湖中的事故。
這兩個妖女不屬於黑旗令主的人,但只消略一思索,便知其中有鬼,黑旗令主要收買她們,太容易了,何況她們在岳陽便對文昌有情,受命前來決非不可能的事。
“我定然錯怪了白衣龍女。”他自語。
文昌早就宣告,不需要任何人插手,連黑魅谷真的人,他也不許進入十里禁區之內。這兩個妖女憑甚敢闖人禁區?更敢只有兩人便在這一帶高手四伏的地方亂闖?文昌不是傻瓜蛋,一看便恍然大悟。
他擦淨手,準備現身,心中冷笑道:“如果真是你們,妙極了,我還以為今晚的大計功敗垂成哩!你們來得好;太好了!”
金陵雙妹全然不知樹上有人,張目四顧疾走,向樹下走來,看方向是必須經過樹下的,時光不早,兩女臉上有焦慮的神情。
文昌正想躍下阻道,突又中止。
兩女人的身後五七丈,霧影中又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和尚,一是頭前有肉溜的傢伙,都不是生人,和尚是極樂僧大方禪師,有肉瘤的是在劍閣棧道,假扮樵夫引文昌至三山飛瀑入伏的獨角獸。
“好傢伙,先殺你們。”文昌切齒低叫。
他放過兩女,她們走不了的。極樂僧上次丟掉趁手的。戰刃,這時手上有一根寶鐵方便鏟。獨角獸的腰帶上,仍插著他那招雙刃大斧,用皮套盛了斧頭,十分神氣。
兩人象伺鼠的貓,乍起乍伏,藉草木掩身,緊盯住金陵雙妹。他們的目中慾火閃動,越迫越近,象要是找機會撲上,大概有點顧慮九星妖女的九星鎳,和雨露神女的蝕骨仙露,必須找機會貼身突襲。
文昌心中不住冷笑,心說:“狗東西,裝得可真逼真,假使我不會參加大會,可能上當哩。”
他認為是對方安排下的毒計,故意讓這兩個魔頭假扮下手劫色,他文昌怎能不出手救美?救了之後會被兩女纏住?實際上,極樂僧和獨角獸根本不理會黑旗令主的事,他們是前來找文昌的,看到了兩女不由食指大動,慾火如焚,其他的事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因而大膽向枉死城中闖。色字頭上一把刀,半點不假,
很不巧,極樂僧在外邊,相距樹下有五六丈,下撲不大可能。獨角獸恰好從樹了經過,來勢疾快。
獨角獸活該倒黴,從三丈外貼地飛射而至,在樹下突然仆倒,徐徐抬頭從草影中向前察看兩女偽動靜,也在找前面預定掩身之處。
遠處的極樂僧剛在一株大樹上蹲伏,文昌已凌空而降,撲向獨角獸的頂門。他估低了獨角獸,以為這傢伙不過是七幻道的小狗而己。
獨角獸不等文昌落下,便心中警覺,扭頭一看,眼角突然發現頂上有藍影飛墮,吃了一驚,立即順勢站起,巨手上崩下託,護住頭並行反擊,內力如山,果然了得。
但文昌比他高明,只是無法悄然得手而已,雙足連環疾飛,“嗤嗤”兩聲響,手腳接實。
“哎!”獨角獸驚叫,人向後退,雙手難舉,腳下踉蹌,文昌這兩腳,幾乎將他的掌骨蹬碎,他怎受得了?奇大的反震力,將他震得踉蹌而退。
文昌如影附形向下一撲,雙手扣在獨角獸的咽喉上,“砰”一聲大響,將獨角獸壓在地上,雙手用勁收並向上扳,也上了八成功。
“喀勒!”獨角獸的肋骨被扳斷了,氣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