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龍女大吃一驚,幸而身邊有一株大松樹、百忙中閃身樹後,避過兩刀,真末料到伏路的小賊,也有如許高明的造詣,不由她不驚。
這些伏路小賊在文昌眼中看來,不當回事。但他們卻是九官堡的精銳,都是千中選一的綠林巨寇,能派出來偵察亡命客的人,豈會是膿包?姑娘一直纏綿床第,至今還未康復,論真才實學,她比武林一流高手差不了多少,這時體力末復,和一流高手比較,必定佔不了上風,所以一看對方高明,心中膽顫。
三弟繞過鬆樹揉身急上,一面叫:“大爺無情刀額爺爺,不問你是誰,反正你是女人就夠了,大爺準教你快活。”
一面叫,一面連攻八招,把姑娘迫得八方閃讓。幸而松林甚密,躲閃極易。無情刀見姑娘不敢回手,認為大概是被他的名號嚇壞了,人隨刀進,狂風似的滾入,放手槍攻,每一刀皆保留下三成勁,想將姑娘迫得力竭時下手擒入,所以每一刀皆不攻向要害。
姑娘被無情刀的髒話激得火起,也被刀招迫得鐵手發癢,抓住閃到樹後的瞬息問,向右急射。
無情刀恰好從右繞到,大叫到:“乖乖……”
他的右手刀還未貼樹伸出,姑娘已反向左閃,順勢拔背上的長劍下揮,但見電芒一閃,已光臨無情刀的腦門。
無情刀吃了一驚,拼全力伸刀上格,但刀鍔擦在樹幹上,恰好那兒有一個該死的樹瘤凸出,阻住了刀。
“當”一聲劍尖下落,劍過紅白齊湧。
“啊!”無情刀短短地叫了一聲,頂門直至鼻尖,裂了一條大縫,腦槳和鮮血湧出,向前衝倒,“砰”一聲暴響,撞在另一株松樹上,反震倒地
另兩人大吃一驚,搶救已是來不及,大哥一聲怪叫,脫手飛出一顆灰色鴿卵大彈丸,向旁急繞,要截住姑娘的遲向,打同時一面拔劍。
另一人一聲比喝,雙手箕張奮勇前撲,老天爺,這傢伙竟想赤手空拳撲上送死。
姑娘順手揮劍,人在得手後飛退八尺,彈丸到了,不等她有任何舉動,彈丸嗤一聲在三尺外自動爆炸,灰色的煙霧激射。她感到一陣臭味入鼻,頭腦昏沉,吃力地舉創,手卻不聽指揮。昏弦中,她感到有人凌空撲來,同時眼角細小的電芒連閃。
她銀牙緊咬,全力抬劍,豈知手一鬆,五指脫力,劍似呼沉重如山,掉在腳旁,一陣天旋地轉,她向撲來的人影倒去。
在昏倒前的一剎那,她清晰地聽到一聲冷叱,和打出彈丸的惡賊發出狂笑,最後撲來的人影“嗯”了一聲,“砰”一聲大震,她和撲上來的人撞在一塊兒,昏倒了。
不知經過了多久,她慢慢醒來,發覺眼前接著三具屍體,她吃了一驚,伸手一摸,劍好好地自己回到鞘裡了。她飛躍而起,突然叫:“怎麼回事,誰救了我?”
林中靜靜,薄霧瀰漫,沒有人,只有地下的屍體。她奔回屍體細看,無情刀腦袋的一劍她知道,另兩個人一肩下有一個小刀口,一個背上有血痕,也是細小刀的所傷,同一種暗器,劍口甚小。
“是暗器,江湖上誰使用這種小飛刀?”她問自己。“是文昌,一定是文昌……”
“天哪!你為何不給我求恕饒罪的機會?”她在絕望地叫,聲音嘶啞。
她虛脫地站起,眼前突然發現她先前躺倒的樹根下,有一塊掌大松皮有字,搶起一看,念道:“速離禁區,不然殺無赦。”
字是用小刀所刻,十分清晰。她丟掉松皮,拔腿狂奔,一面尖叫:“不!不!文昌,請給我機會,給我求恕饒罪的機會,文昌……”
她叫得聲嘶力竭,腳下絆著樹根,仆倒在地哀傷地痛哭,許久許久方再爬起亂闖。
這個狂傲的小姑娘,不但傲氣全消,而且自卑得抬不起頭來。心碎了的她,憔悴得象朵快凋謝了的花。
不知走了多少山頭和叢林,她茫然地亂聞。正走間,前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啊……”其聲慘厲,令人聞之毛髮悚然,渾身發冷。
好半天不見人影,她心亂如麻,悽迷的淡霧令她內心沉重,聽到人聲便不由自主,展開輕功向發聲處奔去,
她來晚了些,慘劇收場。
文昌用飛刀擊殺了兩名惡賊,取賊人的解藥救了白衣龍女,刻字留警心情沉重地走了。他不忍心拷問曾經受過他的姑娘,也不願揭發達難堪的事實,只好滿懷激憤地一走了之,到別處狩獵去了。
這是一場奇快的大狩獵,人家獵他,他也獵別人,老天爺幫了大忙,他操了命運之神的大寶劍,主宰別人而不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