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賀既然堅持,秋某隻好不論,唯一解決之道,只好訴諾武力。”
“正是此意,你早該說出這句話,何必嚕囌?事實勝於雄辯,漢皋山下,邙山之會,目下的禿頂山,黑白道盟主並肩聯手,這是青天白日還明白的事實,你何必再假惺惺和蔡某理論!即使你能矇住天下人的耳目,也無法令這些事實真相永遠教人深信不疑。別廢話了,準備用你的俠義之劍,誅殺我這位江湖小賊的道義。”
無盡谷主默然退下,脫掉氅袍丟在一旁準備動手。
黑旗令主一面將劍改紮在背上,一面問:“大丈夫恩怨分明,一人做事一人當,妻子子女無罪,小女目下可好?”
文昌搖搖頭,道:“令嬡不在我手,恕難見告。”
“什麼?你入堡禍人,箭留在屍上為證,怎說不在你手?”黑旗令主怒吼。
文昌冷冷地道:“不錯,人是蔡某拐走的,但她已不在我手,半途丟失了。哼!你該知道蔡某是淫賊,是殺人不眨眼的兇魔,如果令援落在蔡某手中,你將感到無臉再見天下人了。丟失了她,是她的幸運,也是你的幸運。”
“你該死一萬次。”黑旗令主暴跳如雷。
“該不該死,劍下見真章,用不著鬼叫,蔡某是叫不死的,拔劍,你們兩位盟主一起上。”
人影疾閃,七幻道到了,哈哈大笑道:“且慢!有我一份,貧道的人不能白死,貧道的珠寶不能白丟,咱們之間仇深似海,貧道有優先算帳的權利。”
“不必先後,你們何不一起上?”文昌冷冷地答。
“你是說,要咱們三人聯手?”七幻道怪叫。
“不!是四人,瞧,那位要奪秋山煙雨圖的人來了。”
鬼魑山堂果然來了,慢騰騰地,走近道:“小輩咱們可不談聯手的事,這兒草坪廣闊,聯手不易。我鬼魑可不願和他們聯手,但要插上一腳,假使你死在他們的劍下,我老不死豈不一切成空?小輩,把秋山煙雨圖給我,我鬼魑校腿就走。”
“蔡某如果說不呢?”
“你說說看?”
“不給!我可要再說一遍?”
鬼魑山堂扭頭向左走,一面道:“咱們在這兒玩玩,讓這小子選吧!他願意先找誰,誰便可以自行接招。小輩,希望你先找我。”他到了五文外,屹立不動,向文昌怪里怪氣地招手。
七幻道往右走,一面道:“右面是貧道的,小輩,先來吧,不要令貧道失望。”
無盡谷主從左繞到文昌右方,道:“東面是秋某的,來吧,秋茶盼望著閣下先來。”
風雷金刀施世全和江湖遊神,默默地走到無盡谷主身後,也分佔了兩處地盤。神醫高一清略一遲疑,也舉步走出佔了一處角落。
擎天一劍和九宮堡的人,到了令主的右側後方。銀劍孤星孫長河,則在令主左後方不遠處佔了一角。
黑旗令主朗朗地道:“今日之會,常某乃是主人,你我的生死,在此山頂草坪中決定。本令主如果失手,你就是未來的黑道盟主。按理,今日之會乃是你我之爭,但他們都與你有不解之仇,不願錯過機會,本令主豈能自己快意?所以無法勉強,目下咱們各佔方位,各自可戰,尊駕行入何方,其他的人不會越界而攻,咱們都是江湖成名人物,不會失言,準備了,你選吧!”
文昌舉目四顧,呵呵大笑道:“呵呵!這不等於是單打獨鬥麼?”
“當然!此間竟有這種不知自量的人。”
“尊駕有何所指?”
“你們這些人中,誰比碧眼青獅高明?”
兩個老喇嘛上前了,松風丹士也舉步走入雨中。黑旗令主笑道:“事實上,碧眼青獅的功力修為,我們尚沒印證過,難下定論誰弱誰強。而你,必須連鬥這麼許多人,任何人也不許可你避戰逃走,想想看,你的處境本令主委實替你擔心。”
“好吧:蔡某隻好依你們,就先找你。”
文昌剛踏進兩步,嘉生活佛到了,大叫道:“且慢!施主,你剛才提到碧眼青獅,是嗎?”
“不錯,喇嘛,有何見教?”文昌答。
“貧道嘉生,那是敝師弟甘珠。”
“都是喇嘛,叫喇嘛便成。請示來意,助幫的?”
“碧眼青獅乃是貧僧的三師弟。”
文昌大吃一驚,暗暗叫苦,碧眼青獅的師兄,功力豈會比師弟差?有他們兩人,大事不妙。但他已豁出去了,毫無顧慮道:“好,兩位可以帶令師弟的遣蛻返回五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