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小娟姐全知道,她不怪你。”
“你呢?”
“你真傻,我不是在你身邊?沒人會怪你,甚至白衣龍女夏姐姐也不怪你。你誤會了,夏姐姐是專程趕來向你賠禮的,岳陽湖中的事她已查明瞭,悔恨交加,大病纏身幾乎不起。大哥,你不可對她粗暴啊!不然我不依。”
文昌扶著她向山轎,一面低聲道:“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什麼都……”
“大哥,我可在乎啊1”
“我希望再次送你回成都,這世間我只管你一個人。”
“娟姐呢?你……你……”
“我天生流浪命,今後,我格浪跡天下,做嘯江湖之間,做我亡命客。小娟妹乃是武林世家,武林中聲名赫赫,我覺得……”
“大哥,你忘了你和小娟姐的……”
“我沒忘,我只是感到門不當戶不對,我不能誤了她終身幸福……”
“大哥!”施姑娘站住了,哀傷地道:“大哥,我……我多難受啊!小娟姐對你一往情深,自從得知你墜下黑龍潭之後,谷中她特地建了一座慈雲庵,她在庵中苦修,午夜傷神、面對為你設下的神位,哭泣著流淚到天明,而你……”她哭了,哭得很傷心。
“我……我該死,我……”文昌痛苦地叫。
“大哥,你不會讓小娟姐傷心吧?”她抬起有雨淚的粉臉,滿懷希求地問。
“可是,小娟妹的爹孃……”
“放心吧!大哥,方爺爺和老奶奶都來了,就為了你才來的。”
“方爺爺?”文昌驚叫地問。
“是的,小娟兩側,便是方爺爺和老奶奶。”
文昌一聽是不歸客夫婦,確是吃了一驚,天!那天他拷問金陵雙妹,小娟一群人闖來,其中就有兩老在內,糟了!我怎有臉面見他們?
施姑娘似乎已看出他尷尬,笑道:“大哥,你的手段也太……太缺德了些,但方爺爺問明瞭經過,並不怪你,反而治了金陵雙妹。至於常春玉的事,方爺爺還比你先到,一切盡入目中,老人家還極為稱道你呢!”
兩人邊談邊定,姑娘纖足難舉,泥水枯草十分討厭,自然走得慢。文昌扶著她,眾目睽睽之下,自不能抱著她走,姑娘靠在他身上,他也恨不得高遠些哩!
“方爺爺把常春玉怎樣了?”他問。
“點了穴道,放在我坐的山轎中。原想用她迫黑旗令主放手的,但無法和常令主面商,太倉促了,唉!如果半途沒通上黑魅谷大姐,還不知你在這兒苦鬥哩。”
“唉!谷大姐怎知我在這兒?”
“是那個姓凌的說的,方爺爺也把他帶來了。”
說著說著,已到了山轎旁,文昌放了手,拜倒在不歸客夫婦面前,道:“晚輩叩見老前輩,兩位老前輩樂安。”
不歸客扶起他,笑道:“怎麼?哥兒,你叫我老前輩?”
文昌臉紅耳赤,低下頭,輕聲叫:“爺爺,奶奶。”
“哈哈!這才象話。去,你們兄弟聊聊,我替你善後一些瑣事。”
不歸客招來了兩名弟子,一個夾了金奪銀刀,一個夾了常春玉,大踏步向黑旗令主的帳幕走去。
老奶奶也跟著走,向文呂道:“蔡哥兒,該見見夏老伯。”
文昌向黑鐵塔和小山張開雙臂,三個人抱成一團,大家都沒做聲,抱得緊緊地,許久許久鬆開擁抱。
小山向轎旁的小娟努努嘴,將文昌推出。’
文昌走向含淚而笑的小娟,她提著文昌的屠龍劍,風雨中充滿了淚水,也放射著喜悅的光芒,在她的眼中,文昌可以看到她內心蘊藏著怎樣深情。他在她身前注視著她,慢慢伸手替她溫愛地輕拭眼角淚水,顫聲輕說:“娟妹,原諒我,原諒……”
姑娘丟下劍,忘情地撲向他懷中,傷心地哭泣。許久許久,她才抬頭含淚地道:“能和你重聚,我已不再希望什麼了,我滿足了。”
“我也是的,娟妹。”他由衷地說。
一個白色人影緩緩而來,是白衣龍女,她眼中掛下兩行珠淚,咽哽著說:“蔡壯士,我是一個無知,自大,狂妄,任性,而又不知剋制自己的女人,懲罰我吧!我慚愧地向你求恕,我……”她哀傷地盈盈下拜。
文昌一手把住她,苦笑道:“夏姑娘,同樣,我從你身上,也看到了自己,彼此皆有不是,不必再提了。幾年來的誤會,冥冥中鬼神在作弄我們,目下誤會冰釋,該值得慶賀。請替我為令尊引見好麼?”
布棚中,輕重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