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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王司馬奇有交情?”

鷹爪周誠搖頭苦笑道:“不!去年咱們為了他在本府做案,曾經拼過命,後來由西北鏢局的冷劍洛義出面排解,不了了之。”

“那麼,他為何又派人前來知會?”

“據說,有一位姓施的致狀官員攜家走棧道入川,他們要留下這一筆油水,派人前來知會,希望漢中府的人不要出面為難,答應……”

文昌越聽越驚心,但不動聲色,突然插口道:“周師付所說的姓施官員,是指前西安府的右參政?”

“大概是罷。蔡兄知道這事?”

“當然知道,周師付準備如何答覆?”

鷹爪周誠搖頭苦笑,說:“司馬山主如不在府城左近出手,在下管不著,即使要管,周某也無此能耐。”

“周師付對此事持何種看法?”文昌問,他心中在訂主意,暗作決定。

但他知道,今後麻煩大了,不出面是不行了,施家父女前途多難。

鷹爪周城哼了一聲說:“只要司馬山主不在本府附近傷天害理殺人越貨,在下不願自討沒趣,再說,誰教姓施的會是朝庭大員?這就夠了,用不著為他們可惜。”

文昌虎目神光倏現,問:“閻王講的使者還在嗎?”

“目下仍在舍下。唉!蔡兄與施家……”

“請轉告來人,施參政乃是我亡命客的獵物,任何人岔出一枝,咱們將有人刀頭濺血。在下走的是邪谷古道從連雲棧出褒城,就是要在入川要道上等候下手。司馬奇如果不想自找麻煩,叫他放手不可沾手染指。”

鷹爪吃了一驚,說:“糟!他們準備明日午間動手,將人劫往閻王講,這時要使者轉告,豈不太晚了些?”

文昌推椅而起,向漢江禿蛟說:“林兄,勞駕派人取在下的瑟琶和一百兩銀子來,在下須立即上道,快!”

“蔡兄,按路程,這兒到褒城是五十餘里,出去很晚了。”鷹爪周誠說。

“在下要到閻王講。”文昌簡捷地答。

“請聽我說,由周某火速打發人回報,同時蔡兄如果用每一時辰廿裡的腳程先趕至設伏地,比到閻王講要人好多了,閻王講中好手上百,進易出難哩!”

“設伏動手處在那兒?”

“在城北三十多里褒河峽谷中,那是險峻的棧道,但相當危險,一面是絕壁,一面是亂石奔流,那地方很易找,曹掏在石上留了“滾石”兩個字,不須問也找得到。”

從漢中到褒城,都是平原。褒城正是南北棧道的分界樞紐,東北的邪谷古道也在這兒會合。古道終點褒谷在縣北五十里,閻王講正在後的西南面,南距設伏處只有十多里,對方早該準備停當了。文昌往上趕,必需先經過設伏處。

他總算不虛漢中之行,假使沒有遇到漢江禿蚊,必將終身抱撼,他萬萬料不到有人在途中動手打施家的主意。

破曉時分,他先到了褒城,兩個時辰,他一口氣將近趕了六十里,說快不快但也有點累了。

活閻王司馬奇,算起來是黑旗令主的死黨,五丁神曾經概括地告訴過文昌,所以文昌心中甚為焦急。

到了褒城,他放了心,三十多里要是真正趕路,只消半個時辰,距午間早著哩。他決定宰了活閻王,先樹下威望,沿途必定方便得多。

他心中有點委決不下,就是沒有人可以出面明助施家保鏢,假使闖過了這一關,按理,他向施家動手不過是舉手之勞,怎能一直往下跟而不下手?

“管他呢!到時再說,也許我可以假裝受傷,找到未能及時下手的藉口,啊!我必須先找一把趁手的兵刃了。”他心中在暗自打算。

褒城,是一座平原上的古城,一片平原廣野。向北望十里外,便是無盡的高山。平原上,麥浪飄搖,東面是保河,滾滾南流。

這兒是古妖姬褒擬的家鄉,據說,褒城的美女天下聞名云云。

縣城並不大,保河的對面山腳附近,山居的土著倒是相當多的,隔河相望,全是一列列的土窯洞,有一條木橋方便入客,無形中將城和鄉拉在一塊兒了。

文呂到了北街,遠遠地,便看到了一間打鐵招牌入目,上面刻著字:“褒城鐵店。專門打造耕具跌鐵,精煉琢磨兵刃暗器。”

大門左右,貼了一付龍飛鳳舞的對聯,寫的是:“手藝天下聞,漢中第一家。”口氣確實不小。

大庭前半段是貨架,後半段是鍛爐和原料廠。

右側臨街處,也建有一座煉爐,皮風箱呼呼,炭火熊熊,一名赤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