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側木欄“嘩啦”一聲倒了。
抓住賊人的身體,向下面飛墜,慘號聲動人心魄。
碧芒吞吐,人群波開浪裂,碧王屠龍劍如神龍矢矯狂舞,衝開一條血路。文昌踏著屍體飛掠過去、遠出十丈外去了,十餘名賊人只有三名活的,靠臥在崖旁臉無人色,三魄似也脫體。
出了棧道,繞過兩座山嘴,前面出現下降的河谷。左南,是一條只有一線清流的小溪,從山谷中流出會合褒河,奇峰插天怪石如林,可以看出那是向內轉入的小谷,有一群人正向外急奔,沒入古林怪石之內,再由另一面出現。
對面,人聲鼎沸,賊人如蟻,四乘山轎停在那兒,施姑娘和周媽小菊,都被賊人架住,周媽仍死命抱住哇哇大哭的小施公子。
施若葵命在頃刻,賊人剛刀正在徐徐下落。
文昌一出山嘴便看清了鬥場光景,搶救已是不及,舌綻春雷吼道:“誰佔了亡命客買賣,他將屍沉河底。”
吼聲震耳,所有的賊人全扭頭向這兒瞧,只有這處的人,仍和老頭兒小道士濺血死撐。
鋼刀正要扎入施若葵的心窩,吼聲傳到,賊人一怔,扭頭回望,施若葵乘機睜目,向旁一滾,脫離了刀尖,卻被另一名賊人一把抓起,厲聲道,“狗賊,你想逃?不管你落在誰的手中,反正你總得死。綠林的朋友,決不會放過你這種人,你給我安靜些,聽候無常召喚。”
一面說,一面制了施若葵的期門穴,丟在一旁。
文昌飛掠而下,恰好山谷內奔出一夥賊人遇上了。
賊人兩面張翼,路當中是五名身才魁偉,身穿紫紅箭衣的巨魁。
“果然是他麼?”最左側一面賊人問。是曾捱了一飛刀的太白之狼徐鍾華,肩窩的傷大概好了,向身旁的人訝然地問。
“是他!這可惡的小狗。”第二人叫,咬牙切齒,這人英俊清秀,玉面珠唇,不陌生,正是太白山腳前捱了一刀輕傷的玉面虎顏如玉,死對頭、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文昌從容地站住,將黑頭罩戴上、冷冰地說:“太多是熟面孔,不陌生,你們這些人不值得大爺露面,先請活閻王司馬奇山主說話。”
其實,他心中暗驚,看來,今天是否能活著離開大成問題,救施家父女的事恐怕枉費心機了。
中間那人便是活閻王司馬奇,八尺以上的身材,大牛眼掃帚眉,大鼻朝天鯰魚嘴,年約四十上下,只消看第一眼;便知這人在外表的蠢笨愚駭中內藏兇暴殘忍的戾氣,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