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府大姑娘平日.在外耀武楊威,老遠地人們便走避一空,誰也不理她,她的威風沒有人欣賞,發洩的物件愈來愈少。
今晚,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倒黴鬼蔡文昌快意,卻被白衣龍女父女兩人強出頭掃了興,更打傷了她兩名健僕,甚至要拔劍殺她,文昌最後那一絡刻毒的報復性威脅言詞,也令她怒不可遏。她狼狽地奔回乃姐官宅中,如此這般一訴。
鷹爪四出,要捉拿月前謀劫欽差的要犯,事情鬧大了。象這種任性兇橫的女人,確是少見。有其父必有其女,由她可以知道她的父親在漢中府是甚麼樣的貨色。
這鬼女人在乃姐處等候訊息,可是等了個空,不但捱了八馬鞭的人逃走了,連打了她的健僕的父女倆也失了蹤。她等得怒火沖天,三更天方根恨地返回家中,驚怒交加中,她慌慌登上自己的鏽摟,支使著僕婦丫環替她準備晚妝用品,憤怒地進入繡房。
驀地,她感到毛骨悚然,心向下沉,粉頰泛上了蒼灰色。想叫,但喉嚨似乎塞住了。想動,卻感到渾身發抖。一陣寒顫透過全身,睜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視著妝臺上的大銅鏡,如見鬼魅。
不錯,確是有鬼魅出現了,大銅鏡中,清析地映出她身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黑頭罩只露五官的鬼影,一對大眼神光電似,委實嚇人。香閨中出現這種鬼怪,她怎能不伯?膽子都快嚇破了。
鬼影的巨大虎掌伸出了,落在她右肩上。
夫!不是眼花,不是幻影,肩上確是感到有東西落下,她全力扭頭一看,張大櫻口想叫。
“啊……”只叫了半聲,肩上的大手便扣住了她的咽喉,恐怖和死亡的感覺襲到,她立即昏厥。
怪影正是文昌,他來了許久了。他一咬牙,將紀二小姐扔到在床中,取過一壺冷茶,淋在鬼女人的頭面上,再一掐人中穴,紀二小姐悠然醒來,恐怖地嘎聲叫:“你……你是……是人是……是鬼?你……”
她一面說,一面向床後退,伸出顫抖得極厲害的雙手,要拉綿衣蒙上頭。
文昌陰陰一笑,一把扣住她右腳向外拉,拉到床沿再伸手抓起綿衣扔在床上,拉掉了黑頭罩。
姑娘記性不壞,雖則文昌臉色已恢復正常,青灰色已退,大汗不見蹤跡,但臉形和神情未變。
“是……是……是你,你……”她絕望地恐怖地叫。
文昌雙手疾伸,抓住她的雙肩向上提,再將她按在床沿,再一隻膝蓋頂住她不著地的下身胯內,冷笑道:“你這千人騎萬人跨的賊母狗,你的威風那兒去了?你的僕人呢?你的馬鞭呢?”
“救……”她張口狂叫救命。
但聲音末離口,咽喉已被扣住了。她拼命掙扎,但白費勁。
“啪啪啪啪!”文昌不輕不重地給了她四耳光,又快又急,象是四聲齊響,打得她三魂七魄離了竅,天旋地轉不知人間何世。
“饒命!”她吼聲叫,叫饒命了,這短短兩個極不平常的字,達一生中她從未連在一起使用過,說起來十分苦心而困難,難以出口,但這時她卻毫無困難地說出來了。
文昌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微笑道:“我說過的,甚至幾乎會在心中發響,你將受到惡報,你將家破人亡,你將死活都難,你將後悔,姑娘,你認為我是空言恐嚇麼?”
“求求你,我……我錯……錯了,我已後……後悔。”她語不成聲地哀求。
文昌惡意地陰笑,往下說:“晚了,姑娘,既然錯之在前,後悔也無法挽回你的可悲命運。”
“嗤”一聲裂帛響,姑娘的上衣應手裂開,再一拉一帶胸圍子也破了。
她全力撐住他的手,沙亞地叫:“請……請放……放手,我……我願答……答應你任……任何……”
“呸!大爺不要你這賤母狗。乖乖1你知道你將得到些甚麼報應?我!你仔細聽著。首先,我要殺你全家,然後放上一把火,至於你,我要將你賣入最下等的暗無天日的娟家,讓你被百萬人騎跨。姑娘,那滋味我想信你定然樂於品嚐。象你這種非人的生活,你永遠不會回想自己的過錯,惟有這種惡毒的報復才會使你恢復人性。”
一陣裂帛響,她絕望地呻吟,渾身發抖,哀叫道:“饒命,饒……饒……”咽喉被手所控制,聲音如蚊叫。
文昌不理她,撕下一條餘帶,將她的嘴掐開,勒馬嘴似的困得死緊,她再也叫不出聲音了,再伸手抓住她的雙手一拉一帶,肩膀處脫了臼,手也不能夠動了。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要讓你……”
“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