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艙面上動手的人,全是錦城之虎的手下,片刻間便折損了四名,只有六名高手在場了。
文昌以奇快的身法左右急截,一面和中間的白髮蒼猿及翻江鱉硬搶,兇悍如獅,碧芒飛騰。
船頭堆物甚多,四名把槳水夫已經丟下大槳躲到後面去了。前面門如火如荼,刀光劍影飛騰。後艄突又傳出殺聲,岷江之鰲率人爬上了船坊,控制了舵樓,舵又向左岸急駛,那兒泊有接應的從舟。
船首大局已去,文呂一把劍主殺了全域性,六名好漢包括了白髮蒼猿和翻江鱉,已無法近身相搏,只能在外圈遊鬥,激鬥似已過去,在找機會重新再來致命一拳了。
這時,翻江鱉反佔船首,白髮蒼猿堵住船艙一面,左右各有兩名大漢,六種刀器搖舉,腳下緣緣移動。
文昌站立在中間,右腳急移兩步,右側的兩名大漢火速退向一側,不敢進招。
“呔!”文昌沉叫,突向船首回頭猛撲。
“噹噹噹”金鐵交咋響,翻江鱉連揮三刀,方將襲來的一劍化解,一退再退,已到了船首江神寶座之前,已是船首尖端,再退便會下江了。
白髮蒼猿了得,抓住機會立刻撲下,劍影飛旋而出,令人心魄的劍飛厲聲刺耳,無數的劍尖攻向文昌的後心,“追星逐月”絕招出手,果然兇猛潑辣,銳不可當。
文昌本可將翻江鱉邊落江中,但身後劍氣壓體,船也這時向左扭,浮沉中上不易控制。如果再出一劍,必定難以照顧身後,雖不至於落江,也必定失去地利身處危局,毫無疑問會失去有利的局面。
“來的好!”他大喝,大旋身一劍疾揮,“當”一聲崩開襲到後心的劍影,乘勢踏進,“魔幻三劍”出手,但見碧茫連閃,連人帶劍往對方劍影上鑽入,碧茫再吐。
“刷”一聲,翻江鱉的分水刀砍中了文昌先前的虛影。文昌已不在那兒,一刀落空,刀尖距文呂的背心還差三寸,這一刀白用了。
同一那間,“啊”一聲厲叫,白髮蒼猿的一條右臂,連同長劍跌落在艙下面。
也似在同一那間,碧茫回頭反撲,“當”一聲暴響,火星激射,人影倏止。
翻江鱉一刀落空,立刻再迫進,剛躍進兩步,碧茫已指向他的胸口鳩尾大穴,他只好全力一刀砍向碧茫。豈知砍中了碧茫,碧茫並未格開,刀反而往側方反震,碧茫已經貼肌。他為了保命,只好雙手連動,全身推力相抗。哪知不但沒將碧茫推開,劍尖反而入穴三分,冷冰冰的劍氣,令他心膽俱裂,閉下眼站穩,絕望地說:“命該如此,不死在水中卻死在船上。”
另一名大漢見有機可乘,悄然衝下猛揮一刀。
文昌收回劍,沉喝道:“下去!在水中等我。”
喝聲暴起,人化龍騰,從下丈餘方回頭反撲,“噹噹”兩聲金鳴,接著是一聲慘叫。
高手在群毆中,必須眼觀四面八方。大漢從後進招,逃不過文昌的神目,讓鋼刀經過腳下,碧玉屠龍劍凌空反擊。大漢百忙中擠刀招架,已來不及了,兩刀沒封住,碧茫已在第三刀將出的剎那間擊中了大漢的天靈蓋。
白髮蒼猿的右臂已斷,不得不逃命,向後奔向艙門,拾好遏上伸出雙股短叉的岷江之鰲,叱聲入耳,“姓羊的,你的末日到了。”
文昌的喝聲,也同時到達,“任舵主,饒了他,讓他赳合峨嵋門人,找我亡命客蔡文昌,不必趕盡殺絕。”
接著,水聲震耳,翻江鱉和文昌先後躍入水中。
峨嵋江之鰲突然一閃而至。
白髮蒼猿已知大事不妙,忍痛奔向船舷要往水裡跳。
雙股短叉幻化一道電茫,飛射白髮蒼猿後心,“撲”一聲貫入脊心,白髮蒼猿砰然倒地。
岷江之鰲向前一腳踏住白髮蒼猿,抓住叉柄冷笑道:你這龜兒子早就存心要拔我這眼中釘,我怎能饒你?斬草除根,萌芽復又生,蔡兄弟仍是任某的好朋友,他對頭滿天上,已經夠麻煩了,任某豈能讓你再糾合峨眉門人和他為敵?你該認命了。”
雙股短叉拔出,鮮血激射,白髮蒼猿籲出一口長氣,身軀一陣痙攣。過來一名赤膀大漢,抓起屍體丟下江裡。
另三名大漢已陷入包圍,仍在死撐。岷江之鰲大吼道:“斬草除根,不留活口。”
他向水中注視,黑夜中,看不出水中的情景,但他卻看到十丈外上游有人浮沉,文昌的幻電小劍光時隱時沒,他是個重友情的人,深怕文昌放走了翻江鱉,後患無窮,忙向身旁的手下叮嚀一番,飛躍下水。
文昌和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