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幻道和冷蠍高飛,在江湖廣又決鬥了兩次,不分勝負。
無盡谷和九宮堡,先後火拼了三次,沒有結果,黑白兩道兩敗俱傷。
鬼魑山堂仍暗中死纏黑魅谷真,因為他並未能證實黑魅己將半幅秋山煙雨圖送給了文昌。
七幻道仍在籌措他的建立大觀宮的計劃,奔走江湖不擇手段找金銀。
歲月如流,兩年快過去了。
現在的文昌,不但和張華結了深厚的交情,也和對岸的怪老人相處得不錯。
怪老人自稱姓梅名壁,不僅劍術通玄,內力也超凡人,練有一種極為詭異的陰柔掌力,可以隔紙熔金。全力一擊,可以碎碑摧樹。他極為賞識文昌的魔幻三劍,在起初兩月中,拼鬥了十二次之多,文昌奈何不了他,他也無法化解文昌的魔幻三劍,兩人竟打出了交情,反而成了忘年之交,互相切磋,也指導文昌用功。
兩年來,文昌在內力修為上進境驚人,己將體內的餘毒迫至經脈末梢,但未能排出體外,他必須重出江湖,找到練有可以排出體內難物神功的明師,或者找到了千載交藤拾回自己的性命了。
將近兩年中,奇毒不再威脅他,但他知道,假使有外物誘發體內的遺毒,也就是他的死期到了,他必須為自己的生命奪爭,呆在荒山中是無望的。
無極氣功已出現高原現象,進至一定限度便停止不前,進步極緩,他知道,那是體內餘毒在作怪,全身經脈不澈底暢通,想練至三花聚項的境界,那是不可能的事,因此他目下仍難禁受不怕任何可破內家氣功的兵刃和掌力的打擊。
但一般說來,兩年的時光使他的功力突飛猛進,劍術更是境進驚人,魔幻三劍的精微所在已被他澈底摸清,已得到劍道神髓了。
早春正月末梢,張華首先離開了,十年之期已滿,不見他心愛的女孩子前來,他忍不住了,首途踏入茫茫大江湖去找他心目中的愛侶。
第二個離開的是怪老人,臨行他告訴文昌,要文昌再煉無極氣功三年或兩載,必須突破目下的高原現象,不然將日趨下游,功力將日漸退步,在江湖闖蕩,是無法靜下心煉功的。
但文昌不以為然,反而提前離開了。
二月壬申,是初一,距他來到兩年之日尚差兩個月,為了趕快尋名師和千載交藤,他毅然結束離開了木屋,張華走了不過五天,沒有了同伴,也是離開原因之一,三個人走了兩個,他不走怎成。
跨過異仙橋,距四川的首府成都整整十里,向右一條小溪,通向一座被蓖林修竹圍繞的小村莊。這座小村莊座落在稻徑時中央,看不清裡面的情況,田中水滿,但還未到插秧的時節,農夫們驅趕著牛,在田中忙碌。
文昌打扮得象個落魄江湖人,青布包頭,青直裰,青布夾燈籠褲,爬山虎快靴,揹包裡擬囊,腰帶上繫著不起眼的碧玉屠龍劍,這幾天,為了置行裝和填肚子,身上的銀子只剩下五兩了!他無法將自己打扮得象樣些,必須找門路補充行旅了。
他站在三岔路上,向裡外的小村莊虔誠的合掌垂首,喃喃的低禱道,“施姑娘,祝福你平安,人世滔滔,只有你是個不屬於這世間的凡人,我虔誠的為你祝福。”
路旁,兩個老農,奇怪的注視著他,他走近兩位老農,抱拳行禮道:“兩位老丈請了,小可向兩位打問一些瑣事。”’
一名老農壽眉抖動,驚然問.“客官要打問些什麼?小老兒希望能為客官效勞。”
“請問這兒可是駟馬橋村。”
“正是駟馬橋村,嘮!這客官不是就在這橋頭麼?司馬相加的題石就在這兒。”
“啊!那麼前面這座小村就是施家村了。”
“客官,那正是施家村,小老兒就是施家村的人。”
“前年初春,曾任西安府參政的施大人攜眷返鄉,目下不知景況如何?”
老農突然高興的笑了,說:“那是小老兒的族侄,去年已由祠堂公舉他作村長,目下精神朗健,比早年作官受閒氣好多了。”
文昌不能問施姑娘的事,一個不認識的人打問別人的閨女,怎成?反正施大人已經到家,其他的事不必過貝了,抱拳一禮,說:“多謝老丈指教,小可告辭。”
另一個老農突然嘆口氣,自語道:“做官如不昧良心當然受氣,但做—個善良小民,又何嘗真正的快活?”
文昌聽出話中有因,扭頭問:“請問老丈莫非貴村也有麻煩?”
“麻煩怎能沒有?”
“老丈可肯見告?老丈不可懷疑小可外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