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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幾番轉折,水聲愈來愈近,似若萬馬奔騰。

左面山壁縫隙中,有一條溪流前來會合,直衝前面山壁,會合的溪流水量大增,下游形成七八丈的峽谷,沒有可落腳的亂石了。

三座奇峰削立,文昌正處身在小溪會合處以樵夫的說法,該向左一折,正是兩溪會合後的去向,但根本沒有落腳點了。

“吆……喝……”前面突然傳來一聲悠長高吭的呼叫,山谷的回聲轟然震耳。

“哦!前面果然有人。”他的叫,也發出一聲呼叫,從溪旁的峭壁的根部披荊棘往前急走。

不久,溪流再向右一折,前面出現了無數入雲奇峰,天光明亮,象是到了一處群峰圍繞的大盆地了。而前面的水聲援耳欲聾,似乎大地亦為之撼動,水勢洶洶向下翻滾,一陣冷霧上升,山風振衣,身上感到涼颼颼的。

他在崖壁的樹叢岩石急走,心裡不住地想:“這兒沒有路,山村的人難道是從水中走的?水勢洶洶,而且有些地方深不可視,如何走法?怪!也許我走錯了路,這兒不可能有人走動的,連我也感到艱難哩!”

出了峽谷,繞過了山堡,他怔住了。

老天爺!這兒是絕地,根本不是什麼盆地,而且是一座深有三十丈高下的絕谷,寬廣約有三四里,他立身之處,是絕谷的東北角,前面是半畝地的亂石堆,右面是拔深百丈的峭壁,左首溪流對面,是凹凸不平上升千尋的古怪奇峰。溪水已盡象是覆盆向下傾倒,看不清倒向何處,但聽響聲便可猜出是一座飛瀑瀉掛下絕谷,難怪水聲令人驚心動魄。

他不死心,也一時好奇,奔上亂石堆,俯身下望。

我的天!那是一座雄偉壯觀的飛瀑,象是一匹巨大白練向下掛,衝入二十丈下的山脊縫之中,再洶湧下瀉,沿著脊谷的地勢滑下二十餘丈下的谷底。形成—座大湖,然後從西北一座兩山夾峙穀道流出,投入萬山叢中不見。

那有什麼山村?那有什麼村落?見鬼,有的只是無盡的叢山,和飛鳥難度的插天奇峰,再就是深不可測的谷底、深藏,與飛翔在湖面的各種水禽。

他只有往回走,還不知自己身陷死境,他向右轉身,基地,他神色大變。

前面不遠處有一座狗頭形巨石,上面新刻了七個字“蔡文昌埋骨於此。”是剛刻不久的字,工具可能是刀劍。

在這深山絕域人跡罕見的鬼地方,竟有人留字叫他死在這兒,他怎能不吃驚?

“嘿嘿嘿嘿……”一陣怪笑聲壓下了如雷水聲傳到。

他轉頭一看,溪對岸高峰之下,剛才指引他的樵夫正在喋喋怪笑,他在齜牙咧嘴。

又傳來一陣刺耳的導響,直震耳膜,他扭頭一看,—渾身涼了一大截。

在來路的山壁下,黑底白八封道袍赫然入目,象貌堂堂滿臉幻笑的七幻道,正坐在一塊巨石撫須微笑。

“阿彌陀佛!”撣唱聲如同焦雷,應聲出現了一僧一俗,從削壁下一座怪石中閃出躍上石面。

僧人是大名鼎鼎的極樂僧大方撣師,俗是捱了兩劍的玉面虎顏如玉,極樂僧的得意門人。已經半個月了玉面虎的右頰劍傷還未落痂,英俊的臉蛋不再漂亮了,可能右肋的傷口也未復原,不然臉色為何如此蒼白?他正用無比怨毒的眼神,死盯著文昌,如果文昌死在他的手中,他可能將文昌食肉寢皮,方可消心頭之很。

對岸的樵夫將大斧向水中一丟,“彭”一聲水花四濺,水流一旋,大斧未能立沉溪底,斜飄而下,只轉眨問,便隨溪水向下傾瀉,可知水力是如何驚人,溪寬十餘丈,任何絕世高手,也休想飛越而逃。

白鶴仙長,在下告辭了。”樵夫大聲叫。

七幻道舉手一揮,也大叫道“請候施主覆令師,貧道今日將到五臺與令師盤桓過一段日子。

樵夫拉下了頭巾,改纏在腕上,說:“在下走不開,沒機會到五臺,但當派人來信稟明師父,併為道長致意,後會有期。”說完,揚長走了。

文昌已看清樵夫徐下頭內時,頂門前端長了一個雞卵大的肉瘤,再一聽雙方的對話,便知自己的行蹤為何會被釘上的原因了,這傢伙姓侯名松,是漢中府人氏,碧眼青獅巴隆活佛的俗家弟子,外號叫獨角獸,乃是漢中府一霸,上次巴隆活佛到漢中府圖劫欽差,便是住在他的家中,也是他將煉獄谷的高手行蹤告訴了巴隆活佛,因而碧眼青獅輕易放過了小娟姑娘。那次無雙劍和紅沙掌故意現身,便是不願小娟姑娘冒險。巴隆活佛當然知道眾寡不敵,他雖自命不凡,但也知單人獨掌和練獄谷的十餘名高手拼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