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家子,而非單純賣唱的。
賣唱的老柴坐在馬上搖搖晃晃,看了文昌主僕一眼,緩緩掛了韁,去搬弄他的琵琶。
“叮冬”兩聲清越弦鳴,接著飛起了幾個零星音符,和協的旋律在空間裡流動,令人心神一鎮。
“好一具名貴的琵琶。”文昌脫口稱讚。聲音甚大。
“哈哈!過獎過獎。”賣唱老柴含笑向文昌點頭為禮。
一陣奇妙的音符,在賣唱老柴的手指上跳出,接著,他低沉而清晰的歌聲在天宇中震盪:“浪跡天邊,四海為家。遙望日月星辰,悽然淚下。悲莫悲兮,人海浮沉,世事蒼茫兮,我獨傷。”
文昌有點黯然,苦苦地談笑道:“老兄,看開些,世事如同下棋,下一盤則一盤,何必斤斤計較……”
話未完,宋家大少爺騎馬衝出,衝近健馬大喝道:“呔!你這頭草馬可是半死的走不動?”
賣唱老柴瞥了他一眼,笑道:“公子爺!你的眼睛和我這頭馬一般不中用,明明是叫馬,你卻看成了草馬,哈哈!你公母不分,太蹩腳了。”
叫馬,是指公馬。宋安根本投向馬瞧,只是信口胡叫,怎能不知公母?聽話中帶損,無名火起,迫了個並排,沉下臉道:“閉上你的臭嘴?”
“喝!你的嘴是香的?見鬼!你的嘴比我的叫馬嘴,不見得高明多少,不信你自己去可以比較比較。”
宋安的馬和健馬並行,左面是文昌的馬,幾乎擠在一塊兒並轡而行,宋安愈聽愈火,一聽怒叫,突然一鞭抽出,劈向賣唱老柴的肩膀。
賣唱老柴雙手接著琵琶,不易拍手,文昌突然斜身伸手,馬鞭去勢如電,從宋安的胸前抖出,閃電似的捲住宋安高舉馬鞭揮下的手肘,向後輕輕一帶,道:“老兄,你怎能動手打人?”
宋安手肘被卷,力道全失,整條右臂麻木了,身形一晃,幾乎被帶下雕鞍。他坐穩了,察叫了一聲,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