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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齒白,笑容可按。

文昌心中大定,正待乘機給妖道三枚銀羽箭,耳中卻傳來非我人妖用傳音入密之術告訴他道:“快!不可遲延,妖道厲害,走!”

七幻道虎目怒張,怪叫道:“你這非男非女的人妖,竟管起道爺的事來了,你未免太不自量力,大概活得不……”

“咦咦!不錯,本公子已活得不耐煩了,不勞你這老雜毛耽心。”非我人妖笑道介面,挪了挪腰中寶劍。

七幻道也作勢拔劍,冷冷地道,“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可是你先找沒趣,庭中不太狹窄,正好在這兒分個高下。”

“有何不可?本公子正要領教閣下的喪智迷香,飛焰毒火是否浪得虛名,”非我人妖笑完說,極有風度地踱入庭中,並向文昌打一眼色,用傳音入密之術道:“速離長安城,你的處境不好,找你的人太多,速避避風頭,快走!”

文昌只好離開,向破門掠出,順手抓走門旁的金袋。

七幻道也向前急截,大吼道:“留下圓和珠,不然……”

非我人妖拔劍搶迎笑道:“不必妄想,老雜毛。”語聲中一劍揮出。

七幻道一聲怒嘯,奇快地撤下長劍,狂野地揮劍而上,劍氣飛騰。響起了三聲錯劍的厲嘯,令人聞之心向下沉毛骨依然,兩人拼上了。

文昌已掠出了大門口,耳聽非我人妖的笑聲和七幻道的怒吼震耳,形成極不調和的鮮明對照,非我人妖的器宇臨門從容的風度,委實令他心折不已。

他不能離開長安城,任何威脅他不在乎。在離開施姑娘的香閨之前,他已有了決定,便是不管任何艱難,他必須暗中護送施家平安返回四川成都,他是個鐵錚錚的人,恩怨分明,施思固然不望極,但受人之恩卻難以忘卻,他無法想象在春寒料峭中,施家父子女三人怎能跋涉數千裡從古棧道護送姑娘一家子入川的大計。

他已知施大人的路程日期,也知從長安到漢中府一段旅程不會有兇險,大可不必急於上路,到漢中府會合還來得及,還有不少日子可在長安逗留。

他一再受到非我人妖的援手,銘感於心,但卻不敢和人妖接近,他知道,假使在和人妖相處,必定深陷情慾之海而不可自拔。食色性也,天下間最難抗拒的是色的引誘,除非他是個生理不正常的人。短短的三天相處,至今他的心中仍不平靜。明知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但腦中仍有些兒留戀,定不下心,非我人妖對男女間的事看得極為平常,不受禮教和道德的拘束,對他不無影響,無形中也對男女之事不在乎,可是仍未能完全拋棄世俗的觀念,以至心中不時陷入迷惘困境中。

他不再信任長安三豪,雖則他還弄不清這天下午七幻道何以來得那麼巧,長安三豪是否與七幻道有關?他如處身在五百里霧中,反正不去找他們不會錯,百十斤黃金他自己也可處理,用不著假手長安三豪。

他開始改頭換面,搖身一變便成了長安的公子少爺。首先,他在東南郊外借了一棟破落豪門的府第,然後僱了八名僕人,這些僕人全是南郊貧民家的子弟,打扮起來倒也可以派用場。之後,便是購買駿馬輕車,有錢使得鬼推磨,只一天時光,便一切就緒。

這些天來,風和日麗,在初春中是一段極難得的好天氣,真正的春光臨了,這種好天氣大概可有七八天,當暖流消失之後,還有一段寒冷的日子到來。

短短的三天中,利用僱來的八名僕人,他打入貧民窯的下層社會中,花了不少金銀,輕而易舉地獲得了他們真誠的友誼,長安城的一切訊息,全在他掌握之中。

他的府第座落在存恩寺的東北,也就是早年的國子寺附近,北面可以遠望高聳的城牆,西北角的南門城樓氣象萬千,的西南望,是存恩寺的十五級小雁塔。東南方,是慈恩寺,尖頂寬座的大雁塔遙遙在望。

宅共五進,兩側有廂院,前後有亭園,花了三天工夫,大批工人盡夜趕工,整理粉刷得煥然一新,前園的園門上高高掛起一塊匾額,刻繪了兩個朱漆大字:“文園”。

他成了“文公子”,駿馬輕裘出入市中。他的跟隨也一身華麗,而且也乘馬,只是穿著已改。經常是三匹馬或五匹馬在各地現。

他並未易容,只是穿著已改,玄狐背掛,外罩輕裘衣玄狐及滾邊的鹿短靴,手應太平坊場家皮貨店的最名貴馬中。看外表,玉面朱唇劍眉入發,星目黑多白少,在俊逸,也流露出四分書卷氣。

他經常帶的兩名十六七歲年青健僕,是上好羔皮的玄帽,也相當的清秀,一個在鞍後載了拜匣,一個載了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