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薛濤箋,上面有字。文房四寶排列得整整齊齊。硯臺水跡未乾。但已洗掉了墨跡,留字的人是經過細心安排了的。
姑娘驚叫一聲:奔到妝臺拾起薛濤箋,就燈光下細看。箋上寫了工整的行書她念道:“給敬愛的善良小姑娘……天!他……他走了。”
小菊走近,急問:“他寫了些什麼?”
姑娘定下種,往下念:“文昌身受鴻恩,沒齒不志,容後圖報,祝福你”。
她在燈下摺好留箋,在觀音大士的象前虔誠地跪下。
右參政厲大人將施宅弄到手,心滿意足,兩天前已經將家小從樊川遷入新房,保鏢教師爺玉面虎也來了。
樓上燈火漸息,只有近花園的舊齋有燈光,尖嘴突眼腮上無肉的厲大人,正與兩名家丁在內巡視,不住捻著領下一縷灰色的山羊鬍,得意地逐櫥巡視他做官多年所獲的珠寶古玩。整座舊齋已經變了樣,書少,珠寶古玩卻多。成了藏寶庫了。
府中有派定的執役下人,有他花錢買來的奴婢,現有以重金禮聘而來的護院教師爺,但他們住在左右的偏室內,只有兩名守夜不住左右巡視。
兩名守夜腳跟腳,不提燈籠,刀隱肋後,前後相距五六丈,正從右側走前繞至後花園。
文昌伏在一株樹叉,等兩名守夜透過後,飄掠而下,一掌劈向第二名的耳根,人應手而倒。
第一名巡守聽到後面有響聲,單刀一順,倏然轉身。轉得好,一把明晃晃的劍尖,已經點在他的胸口上,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低沉而清晰的喝聲入耳!
“老兄,不叫,死不了,叫,你的命我買下了。
“……你……”守夜人冷汗直流,恐怖地問,手上的刀還未完全擔實,半舉著不敢亂動。
“老兄,厲大人目下何在?”
守夜人用手向遠處的大樓指了指,道:“二樓書房,還沒睡,就是有燈火的那一間,快還房了”。
“轉身!”
“饒……”
“放心,決不殺你。”
守夜人渾身顫抖,恐怖地轉身。“撲”一聲悶響,左耳門捱了一擊,倒了。
文昌將人拖至樹下,解他們的禮帶捆了手腳嘴,按在樹上綁牢,藏了兩把單刀,向大樹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