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俱厲地怪吼。
文昌冷啊了一聲,左拳疾飛,一個人在不肯認錯的境遇,也正是他外表堅強內心軟弱的時候,做下了錯事,心中的後悔。但卻又不願讓人看穿他內心的矛盾和軟弱。迫急了效果適得其反,反而使他生出無窮反感,慚愧之餘,將會反走極端。文昌正是陷入這種心裡狀態中,黑鐵塔的話又不夠婉轉,迫得他受不了,一氣之下,一拳飛出“砰”一聲中了黑鐵塔的左胸,結結實實。
黑鐵塔倒滑出三尺,一聲怒吼,一蹦而起急衝而上,攻出兩拳,踢出兩腳。
文昌並未站起,閃避不及。先捱了一腳,再被一拳打翻,就地一滾,躲開了後到的一拳一腳,然後盤腿一勾,將黑鐵塔勾倒了。
兩人同時爬起,拳來腳往一陣好打,除了小腹以下要害不打之外,兇狠地狂攻,拳拳著肉,腳腳落實,砰啪之聲不絕於耳,兩個好朋友打出真火了。
“砰”一聲,黑鐵塔將文昌擊倒在地,搖擺著大腦袋叫:“你非重……重新做人不……不可。”
文昌狼狽地爬起,作勢扶上,一步步迫退,怒叫道:的,“去你孃的!”
叫聲中疾衝而上,“砰”一拳擊中黑鐵塔的臉頰,左腳跟蹤掃出,“僕”一聲踢中對方右垮骨,把黑鐵塔踢倒了。
兩人渾身疼痛,真力虛脫,不出手則已出則必中,衣衫零落,狀極可笑,而且狼狽已極,被攻倒後再爬起來,但誰也不肯先住手。
小花子方小山右首官道上,故意留下幾個模糊不清的腳印,然後拔腿狂奔,在兩裡外往道旁林中一閃不見。
馬群不久便到,二十三匹健馬成兩行急馳,左一行稍前些,右一列後方拉得長長地,坐騎稍差勁,每一匹馬都口噴白霧,渾身見汗。
最後一匹馬落後前一乘約有三丈餘,馬上騎士是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突然覺坐騎衝勢愈來愈慢,腳力愈來愈差勁,深感困惑。“叭”一聲響,他加了一鞭,腳後跟狠狠地蹬了馬肋兩下,催馬趕上。
可是,仍然不行,馬僅而前蹄顛了兩顛,“叭叭叭!”他連抽三鞭。
驀地,他清楚地聽到身後有人在說話:“畜生也知趨吉避凶。不想跑哩!老兄。”
騎士大吃一驚,坐正身形扭頭一看,嚇了個膽裂魂飛。身後,長臀背上蹲了一個小花子,正對他眨眨左眼齜牙裂嘴笑哩!
他正想張口大叫,招呼前面的人,一支溫暖的手已扣住了他的後脖子,口剛張開,一個拳大的爛布團已經塞入他的大嘴中。
接著,頸下大椎穴一麻,渾身發軟,身不由已被健馬顛倒馬下,知覺仍在,但動彈不得,口中塞緊了一團破布,想叫也力不從心。幸而躍得不重,雖未重傷,身上的骨頭似乎要崩散。足以令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