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謙讓的誠意。落坐畢,一名大漢奉上香茗,漢江禿蛟哈哈怪笑,笑完道:“凌某這次打擾貴地,蔡師傅可知凌某的來意麼?”
“蔡某愚魯,猜不透,請教。”文昌答,他確是不知。龍駒寨除了張子玉兄妹,誰也不知。
“哈哈!貴地的病無常姓郭的,把持著貴地的買賣,包括賭坊娼樓,無所不為。凌某手下的弟兄,曾在貴地多次受辱,凌某身為當家,不能不管,所以這次率領手下弟兄,來大興問罪之師。兄弟也知道,貴地乃是藏龍臥虎之地,其中不乏高手英雄,象蔡師傅便是其中之一。兄弟此行志在必得,希望能得到貴地英雄的支援。凌某不才,願與貴地的英雄結為兄弟,患難同當,富貴與共。貴地的幾位仁兄,已經和凌某焚歃過血。蔡師傅不但人才出眾,而手底下……”
文昌已完全瞭解是怎麼回事了,心中各種念頭閃過,他下了主意,搶著說:“蔡某除了手藝之外,空有幾斤蠻力而已。再說,在下乃是本份小民,不敢高攀,當家請諒。”
漢江禿蛟臉色一變冷笑道:“蔡師傅,兄弟以心腹相待,決非與你老弟空言數語。”
“在下委實一無所能,有負當家的抬愛。”
“砰”一聲暴響,水鼠管江一掌拍在桌面上,茶杯滾下地面,“乒”一聲砸個稀爛。怒叫道:“好不識抬舉!推三阻四,你還瞧得起咱們漢江的英雄好漢?你也不想想,與咱們稱兄道弟,大秤分銀,不比你做一輩打鐵匠強?”
稜魚錘豪搖手打圓場說:“三弟,不可暴躁,蔡師傅不是糊塗人,他會想的。大家都是兄弟,吵起來日後也不好看。”
“哼!他如果會想,也用不著大哥給他說盡好話。”
“三弟,不必發火。東街的地裡蛇李三,南碼頭的瘸頭王四,都不是怕事的人,可也都在昨晚餵了江中的王八,蔡師傅不是怕事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厲害,三弟,少說兩句話。”
一唱一和,利害並施。文昌倏然站起,想先佔住有利方向。
可是晚了一步,八大漢已堵住了大門。
文昌心中早有計效,冷冷地說:“諸位是要蔡某入夥?”
漢江禿蛟站起了,點頭笑道:“兩條路,一明一暗。”
“請教。”
“明,咱們稱兄道弟。暗,按咱們的規矩是捆上大石沉江。”
“在下如果入夥,如何安排蔡某?”
“張家鐵店交給你經營,歸咱三弟管轄。”
“這是說,在下只配做一名跑腳?”
“咱們這兒都以兄弟相稱。”
“蔡某有條件。”文昌沉聲說。
“說說看。”
“龍駒寨水陸碼頭,歸蔡某管轄,四成常例錢交當家,六成分派本地兄弟。”
“你在做夢?”水鼠管江怪叫。
“蔡某沒睡著,目下太陽當頂。”
“你憑什麼?”
“手底下功夫。你不信,試試看。”
水鼠管江大吼一聲,衝上就是一劈掌。他小看了文呂,一個打鐵匠太渺小,幾斤蠻力怎禁得起內家掌力的一擊?放手攻入,一掌滿夠矣!
文昌向右閃開兩步,水鼠管江的左掌突然削出。
機會來了,文昌左掌切出,將對方的左掌向上格,閃電似的踏近迫近身邊,右拳出如電閃。
“砰砰!”兩記短衝拳全擂在水鼠管江的左肋下,左掌變切為搭,一搭一鉤,將人向側後方帶,只帶一半再變進擊,“砰!”一聲暴響,水鼠管江向前僕的腦袋捱了一記重擊,擊中了右臉,人反上向上翻,飛腿丈外,“叭”,一聲跌了個手腳朝天,連一聲也未叫出,已是半條命。
雙方接觸,乍合乍分,捷如電光石火,但聽鐵拳著肉所發的響聲如同連珠花炮爆炸,太快了。
還不等其餘的人看清底細,文昌已衝向開了一個小窗的棚壁,“砰砰”兩聲,撞倒了棚壁,人已破壁而出,直衝出十丈外,方回身大喝道:“諸位,好好思索蔡某的條件。”
草棚中大亂,漢江禿蛟怒叫如雷急衝而出,其餘的人吶喊著拔兵刀狂追。
文昌一面走,一面扭頭叫:“諸位真不要命,休怪蔡某心狠手辣。漢江禿蛟,小心你的腦袋。打!”
一把梭型飛刀化作一團光球,飛旋而至,捷如電閃,幾乎令人肉服難辨,飛越漢江禿蛟的頂門。飛刀不是直線飛行,而是乎旋而至,刮掉了漢江禿蛟頂門一層油皮,危極險極。
漢江禿蛟只感到頭皮一涼,“哎”一聲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