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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很輕地說:“嗯,沒關係……洗一洗就會乾淨了。”

那個時候我並不明白哥哥指的是什麼,直到後來,他才告訴我,“跳繩女孩”是一直待在那所學校裡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他也沒有再多說。

我只知道,阿燁死了。

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同學告訴我,阿燁是從二樓的走廊掉下去的。而且——是被不知什麼人推下去的。

這在學校裡引起了很大騷動。

那天放學,同學都不敢再逗留,急急地搶著離開了。

然而,和往常一樣,是沒有人會催我走的。於是我仍然慢慢地收拾書包,最後一個離開。

到了二樓,我猶豫著朝走廊看了一眼。

——沒錯,我又見到了那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她仍舊背對著我,一下一下跳繩。

我低下頭快步走開了。

只有女孩不緊不慢數數的聲音在我身後,寂寞地迴盪在整個走廊……

“一百、一百、一百、一百……”

她嘴裡就這麼單調地重複著。

阿燁就是第一百個吧。……我想。

正文 主人不在的電話

現在,Z城雨水灣的某棟二層小洋樓裡,住著我和悠一表哥。

是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般地住在一起。那是一幢在周圍深深淺淺的海洋色建築群中,唯一有著橘子和檸檬奶油色外觀的住所。看起來很暖。

今天悠一不在。

他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我並不知道悠一現在在哪裡。應該說,我從來都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是去了哪裡、什麼時候會回來、是否一個人。——嚴格來說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是前不久才得知,他同我一樣出生在6月11日,只不過早了幾年。

也是憑著他書架上的書我才勉強確認:悠一確實還是個學生,他正在唸大學。——除此之外我對悠一的現狀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悠一這個人沉默,不是迴避的態度更不是故意地冷落,而是好像真的沒什麼話可說。雖然我對此有些失望,卻也覺得似乎無可厚非;我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多餘到離開家的時候都沒有親人挽留的地步,這樣的沉默,甚至比起在家裡的時候一些讓人難受的話語好得多了。

悠一出門的頻率比我想象中的要高。他不在的時候,時不時上門打理這座洋房的幫傭以及一絲不苟的老管家仍是照常工作。他們從來不說話,做完當天的事情後,就消失不見。最終我在一本剪貼冊裡見到了這些定時消失的人,才知道原來如果悠一不在,那麼這棟房子裡其實一直只有我一人。——幫傭保姆和管家,不過是紙人罷了。

空空的屋子漸漸適應以後,說真的也沒什麼可怕。唯一令我恐懼的就是悠一離開家以後,那些時不時來找的電話。——之所以說“來找”,是因為我不知道那些電話到底是要找我還是找他。

經常是那一句“喂,我找藤堂。”難道就不能講清楚,是找藤堂悠一還是藤堂優一?——其實我也知道,就算對方說了也沒用。很多種語言裡面“悠一”和“優一”的發音偏偏是一樣�